第22章 金沙与金山[第1页/共2页]

“山上少了一粒沙，莫非就会变成高山，这么浅近的事理连三岁的孩子都能想得通。你号称甚么青年才俊，在赈灾文会上舞文弄墨，成果连三岁孩子都不如，让人笑掉大牙。”好胜客重新合上眼睛，神采懒洋洋的，只是语气冰冷，“别觉得我是在开打趣，要么拿出金山，要么留下十亩灵田。”

好胜客梦话般咕囔几句，翻回身背朝着苏承业，没一会儿传出微小的鼾声。

好胜客听得直皱眉，很不耐烦，“你们这些吟诗弄词的，就是酸溜溜，婆婆妈妈，赌就赌不赌就不赌，哪来那么很多废话。”

“灵田到那里都是硬通货，你说一声卖，想买的人能从城门口一向排到我跟前。别人不去找恰好找上我，灵田的背后必定有故事，是别人不肯收或者不敢收的。”

“我负债累累，恐怕没有本钱与前辈扫兴，”苏承业苦笑，“我来是想赌一个机遇，一个买卖的机遇。”

“诗词春联过分酸溜溜，是小孩子的玩意，说甚么工致，求甚么意境，也只是相互之间夸耀，或在女子跟前显摆。真正的大丈夫就该吃喝嫖赌，那才是真脾气。吃喝太俗，嫖伤身材，我只好赌，俗话说得好：小赌怡情、大赌扫兴。”

“贝者是人不是人，只为今贝起祸端。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

“好，我跟你赌，赌注就是你手中的金山。”

“如果前辈问的是赈灾文会上的春联，应当就是我没错。”苏承业说道。

鼾声停歇，好胜客转回身，眼睛也展开了，瞪眼着他，“好小子，你竟然敢骂我。”

好胜客懒惰靠着躺椅，眯缝起眼睛打量他，“你倒是有点意义，上门来找我赌却念一首劝赌诗，我对你有些兴趣了。比来宿凤县里平空生出个青年才俊，传闻才调横溢，我看过他的春联，确切有些文采，不会就是你吧？”

好胜客又冷声说道：“你别觉得是件功德，赌徒的兴趣来了就要赌大的，并且要赌我最想赌的东西，晓得是甚么吗？”

“我要和你跑马，从山脚解缆到火线河岸，先到达的人赢。”

苏承业没有金山，他也没有担忧，“前辈的意义是，少了一粒金沙的金山还是金山，对吗？”

“我搬着金山来找前辈，但是太不谨慎，走一步就有一粒金沙落下、丢失。遵循前辈所说，我走一步落一粒金沙它是金山，走两步又落一粒金沙它还是金山。从县城到前辈的茅舍，走了多少步我也记不清，现在金山就在我手中，前辈是否接管我的赌注？”苏承业双手虚抱，满含笑意。

“金山就在我的手里。”

两人打赌，赌注当然是要相称的，用茅草屋赌一座宫殿，谁也不肯干。

“都是废话，哪个‘贝者’想要‘分贝’，个个眼里都是‘贝才’，希冀大杀四方、一夜暴富。”好胜客冷哼，“你不也是如此？”

“贝者”合为“赌”字，“今贝”合为“贪”字，“分贝”合为“贫”字，“贝戎”合为“贼”字，这是一首劝赌诗。

好胜客又一次展开眼睛，说不出的诧异，两眼几近放光，“成心机，实在成心机。”

“说是卖灵田，实际是要我为你处理背后的费事，这些是小事，只要你赢了我都好说，但是你拿甚么做赌注跟我赌呢？”

“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我不想做‘贝戎人’，以是不能因‘贝者’而‘分贝’。”苏承业回道。

白马非马，对名家就相称于衣食住行，是绝对离不开的，每个名家关于白马非马的论争都不下于一百次，掌控此中的逻辑与抵赖，即便苏承业有满脑袋的当代知识，想辨赢他也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