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问责[第1页/共2页]
不过当初之事本就是她不肯和亲而撒的谎,怎可与本日之事相提并论!
“童童,这些主子忽视,你交给嬷嬷去经验便是,何必大动兵戈。”贤妃语气和顺。
“童童,你身子刚好,这是去了那边?”贤妃上前,一脸体贴。
刚才太极殿外,沈琰走后宁云舒便瞥见了地上瓷瓶碎片以及药渣,当时她不明以是,现在宁陌雪送来这伤药,不管是瓶子还是内里的药都和刚才太极殿外的一模一样,她也就明白如何回事了。
宁陌雪与贤妃面露疑色。
宁云舒一声嗤笑打断了宁陌雪的话。
宁陌雪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药瓶,柔声道:“姐姐,这是玄武军行军兵戈用的伤药,抵消弭伤痕有奇效,你拿去尝尝,如果不敷了,我那儿另有。”
宁云舒下了辇车徐行往殿中而去,殿里贤妃与宁陌雪闻声动静亦是出来相迎。
贤妃双手颤抖,难以置信看着她:“童童你胡涂啊!你现在是何身份,你竟敢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宁云舒惊呼上前。
“你!”宁煜再次抬手。
血腥味充满着口腔,宁云舒从怀中拿脱手绢擦拭着嘴角的鲜血,神情自如:“是,我刚从太极殿返来,叫沈大将军帮我圆谎是真,父皇赐封也是真。”
“嬷嬷!”
“母妃经验得是,儿臣知错。”宁云舒应着,脸上不带情感起伏。
她捂住脸颊,嘴角一行鲜血流下,她抬眸恨恨看向宁煜。
贤妃闻言蹙眉:“童童,你是大肃公主不是胡人!现在回了宫里,便要遵循宫里的端方办事。再说主子的命也是命,断不成草菅性命。”
“母妃倒是说说,我是何身份?我不是这大肃的公主吗,我回朝拜见父皇,有何荒唐?”宁云舒语气平平,看着面前这抓狂的三人,她心中莫名畅快。
她翻开瓶盖倒出些许粉末,又嗅了嗅味道,公然……
“也轮得上一个主子插嘴?!”宁煜气得一脚踹开她。
“苦处?!在我们面前,她谎称当初去和亲的应当是雪儿,说我们亏欠于她。但在父皇面前,她又换了副嘴脸邀功委过,乞赏求赐。我本日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宁煜说着还想挣开宁陌雪脱手。
“公主!”桂嬷嬷亦是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宁云舒。
小时候她一向都是由桂嬷嬷照顾,这么多年没见,她鬓间的白发多了,背也微微驼了,这七年,也是她一向守在永宁殿里等她返来。
他想起七年前分开御书房后,关于抽取和亲令牌之事,她一向想要再解释些甚么,但是他不肯再听,以是直到她上和亲的马车前,他都没再见她。
宁云舒饶有兴趣地盯着贤妃,她在后宫里是出了名的温婉恭敬,“主子的命也是命”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没有半点违和。
宁云舒接过然后细心打量药瓶,眼中染上几分疑色:“玄武军的东西如何在你手里?”
“皇兄别打姐姐!”宁陌雪上前拉住宁煜的手,连连点头,“姐姐这么做,定是有苦处的,皇兄听姐姐解释。”
听闻与沈琰相干,宁陌雪也坐不住了,赶紧诘问:“姐姐,你到底做了甚么?此事与琰哥哥又有何干系?”
“嬷嬷……”宁云舒赶紧扶起桂嬷嬷,眼中尽是心疼。
宁煜指着宁云舒的鼻子,厉声道:“母妃、雪儿,你们可晓得她做了甚么!早朝时分她竟去了太极殿,勒迫父皇赐封她为长公主!”
“煜儿!”贤妃大惊,忙拉住宁煜的手。
宁煜还想骂些甚么,但是话快速哽在了喉咙里。
凤辇落在永宁殿门前,宁云舒睨眼看向门口站着的多少陌生宫人,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狼牙项链藏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