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勾引收藏君的第七章[第2页/共3页]

荣灏没有推测，略有骇怪，可面上仍然无色，微挑剑眉，冷声哼笑：“这又与我何干？”

府中美人多如星子，不会唱、不会跳，哪入得了王爷的眼？阿五就属命不好的，一来就做最劣等的婢，替双春姐妹端茶奉水，看她们练舞。

“我想和王爷做笔买卖。”说着，阿五从腰间取出一块蓝晶摊在手心。“求王爷帮我找出凶徒。”

说着，阿五撩起长袖。乌黑臂弯上，一点朱砂就如情痣，水擦不掉，泪化不开。

池下水榭近在天涯，卸去一面正如戏台。伶人在唱《出塞记》，侍婢款款而来，一下子抢光了他们的风头。

“哦？”荣灏假装不测，伸出两指抬起她下颚反覆打量。“我看不像。”

“你安知我行？”

“林将军。他也算个短长人物，部下黄巾军但是出了名。这头一次不免会疼，挨过就好了。”说着，崔娘取来白巾擦去她唇上残红，再用银钗挑些胭脂轻抹上去。

风趣，真风趣。荣灏寂静半晌，俄然放声大笑，然后一把抓住她的纤臂硬是拉起，几近要将十指嵌入她肉中。

“王爷想要甚么，我给便是。只是无凭无据，王爷是否情愿拿这个赌咒？”

崔娘顿动手势，望着镜中的人儿沉默不语。

“去的时候机警些，若讨人喜好把你要去，也算是你的造化。”崔娘一面替她上粉一面小声说道，淡然神采已像看破世事，起码是看破了阿五。

潘逸刚走的那几天，阿五修花喂鱼经常心不在焉。天热气燥，嬷嬷骂起来也比平常凶。

“我爹、娘、族人被恶贼杀了。一夜之间，一百多口人，死在你的地盘上。”

“听到没？人都来了，你们还倒霉索点？”

某日晌午过后，王嬷嬷俄然换了张菩萨脸，她找上阿五，随行而来的另有位打扮光鲜的妇人。

***

这双眼睛就是笼子里的妖眸，狐媚且带着一股野性。它不逃不躲，挑衅似地迎上他。

崔娘是群芳阁里的主事，院里的丫头常提及。她们说进阁即是上金山，只是捡不捡得着金子就要看命。双春姐妹命好，被荣灏宠着。命不好的，就要被当飨食送客。

席上，几员大将神采各别，有些沉浸不已，有些则不屑一顾。特别是主位西侧的老将军，乌青着脸，一言不发。与之比拟，荣灏倒是轻松，一面看舞一面指叩扶手，时不时与旁人说几句。

“我要被送给谁？”

荣灏好美人，府中皆艳色。久经疆场的糙汉见之，不免心动。

双春气呼呼地拔下头饰往地上狠摔。

崔娘闻声赶来，好不轻易才把她们拉开。大春儿衣裳坏了，小春儿脸上挂了彩。阿五还算好，只是头发乱了。

“不跳了！谁有本领谁去跳！”话落，姐妹俩负气走到一旁，含着泪相互安抚。

半晌，内侍走到孟青身侧，恭敬拱手道：“孟公子，殿下身子略微不适，费事您把持。”

舞娘身姿曼妙，仿佛飞仙飘下水榭，一双玉足点上池中莲叶。莲下无依托，她就像施了神通，舞于莲荷之上，婀娜多姿惊煞世人。

阿五听后眼波微动，转眼又规复常态。

崔娘一发话，女人们从速打扮打扮。阿五还没梳头，她就盯着一堆燕脂花粉，像是无从动手。崔娘走到她身侧，伸手撩起及膝青丝绾出个松髻。

“我承诺你。可别把这个带到榻上。”

“有人在王爷眼皮底下撒泼，怎会无关？瞧洪二爷的了局，便知王爷眼中容不得沙。”

“这个欠都雅。”崔娘对镜揣摩一会儿，放手又帮她绾发，换了三个发式终究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