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勾引收藏君的第七章[第2页/共3页]

还是那小我，却不似先前。她褪去那身艳红，着了素蓝襦裙。一头青丝绾出灵蛇髻，只以海棠为钗。

酒过三巡，荣灏有点醉了，这时潘老起家辞职，说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他走得干脆，另有些怒意。

王嬷嬷刚叮咛好，崔娘就把阿五领走。阿五只带了几件贴身衣物，一盆罂粟花和一支梅花簪子。

王嬷嬷扯起脸皮笑着道：“阿五，你的出头之日到了。跟着崔娘去吧，记得好生服侍着，也不辱我带你的名声。”

“因为你是一方之主，并且……不普通。”

崔娘闻声赶来，好不轻易才把她们拉开。大春儿衣裳坏了，小春儿脸上挂了彩。阿五还算好，只是头发乱了。

宴设于留春园，碧纱为帐，金玉作盘。宴上除了武将另有文官，为此，荣灏特建曲水流觞，将杯盏置于荷叶之上，流经各座，汇于玉清池。

“你安知我行？”

荣灏没有推测，略有骇怪，可面上仍然无色，微挑剑眉，冷声哼笑：“这又与我何干？”

一掌掴来，打得丫环分不清南北。大春儿又上前一步冲向阿五。两人推搡拉扯，“嘶啦”一声，大春儿的舞衣扯坏了，袖子被拉去一大截。见姐姐亏损，小春儿赶紧冲上去，三人扭抱成了一团。

进了阁，崔娘就问她会不会唱？能不能舞？阿五点头说不会。中间美人听后偷笑。

话落，她挪开他的手，见礼起家。

崔娘一发话，女人们从速打扮打扮。阿五还没梳头，她就盯着一堆燕脂花粉，像是无从动手。崔娘走到她身侧，伸手撩起及膝青丝绾出个松髻。

府中美人多如星子，不会唱、不会跳，哪入得了王爷的眼？阿五就属命不好的，一来就做最劣等的婢，替双春姐妹端茶奉水，看她们练舞。

阿五听后眼波微动，转眼又规复常态。

这双眼睛就是笼子里的妖眸，狐媚且带着一股野性。它不逃不躲，挑衅似地迎上他。

“哎呀！”

阿五见崔娘看来，委曲低头解释道：“刚才不谨慎撞到丫环，泼了她们一身茶，已经赔过不是了。”

不知不觉，荣灏看得出神，一双凤眸随艳影轻移。舞娘的眸子便跟着他，轻挑媚笑。

孟青点头，再往池上望去，舞娘已不在。

“听到没？人都来了，你们还倒霉索点？”

没过量久，银铃作响。有人在外喊话，说人都到齐了。崔娘转头唤女人们起家。阿五便放下梅花簪子，随她们身后走了，她一边走一边搓动手心，好将上面的梅花印抹去。

“别拿哄娃儿的东西给我，想要和我买卖就得下足本。”

席上，几员大将神采各别，有些沉浸不已，有些则不屑一顾。特别是主位西侧的老将军，乌青着脸，一言不发。与之比拟，荣灏倒是轻松，一面看舞一面指叩扶手，时不时与旁人说几句。

荣灏眼神一凌，蓦地将烧焦的指骨紧握手中。他盯着阿五半晌，似在别离她是人是妖。过后荣灏缓了神采，将指骨摆回她手心。

她清楚在挑衅，直白得一针见血。

阿五蹙起柳眉，抿紧双唇，一时候稍露慌乱。

“不跳了！谁有本领谁去跳！”话落，姐妹俩负气走到一旁，含着泪相互安抚。

双春惊叫，丫环吓个半死。她们齐齐看来，就见一脸无措的阿五。

崔娘是群芳阁里的主事，院里的丫头常提及。她们说进阁即是上金山，只是捡不捡得着金子就要看命。双春姐妹命好，被荣灏宠着。命不好的，就要被当飨食送客。

“王爷想要甚么，我给便是。只是无凭无据，王爷是否情愿拿这个赌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