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没有存稿苦逼第三章[第3页/共3页]

阿五自顾自地说道，然后抠了几把地上黑泥，用布包裹起来。低头顷刻，眼中似有泪闪。

阿五咬紧了唇，眉间不甘一闪而过，她服从他的话乖乖地上了马，回府以后，甚么话也没说，将布包抱得紧紧，低头走了。

“谁说我没衡量过？”潘逸白他一眼。“与其怯懦怕事做个缩头乌龟，还不如豁出去干一番，是输是赢我都认了。”

潘逸想的建功，是立小鱼那处的“功”。

潘逸惊奇，摆布环顾，终究找着几根横七竖八的焦黑木柱。他又往深处走几步，哈腰扒开杂草，蓦地瞥见碎砖瓦，以及印在地上的恍惚黑印。

潘逸光笑不说话，一个箭步窜下台阶，一把将他抱紧。

“甚么功德给你摊上了？”

“嬷嬷叮咛的，她说今后就让我去园里修剪花草。”

“我曾经就住在这儿。一年多前，有伙暴徒趁半夜打劫了村庄，他们见房就烧，见人就砍。我娘把我藏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但是爹娘另有我的弟弟以及别屋的人都死了。那伙人把尸身堆成小山放火烧了，火苗冲得半天高，还滋滋地冒响。”

次日朝晨，近五更天。阿五悄悄地来到相约之地，她还是穿戴昨日高腰襦，只是肩上多出个蓝布小包。

潘逸松开手，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身子太硬，抱起来不舒畅。”

“‘地盘庙，水龙王’指的是繁华楼的洪二爷和我们家的王爷。你看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洪二爷是这里的霸王，吵嘴两道做买卖都得给他利钱，新官走顿时任都要给他送礼。他不点头，没人敢撒泼。你不衡量衡量，就提脑袋去了？”

“你但是家中独子。”

孟青斜眼睨他，掸灰似地把他手弹开。

她说话轻声细气，轻柔的，不招摇。潘逸很喜好，忙把荣灏给的桂花糕献给她。阿五和别的女人一样，仿佛也喜好茶点小吃，她很乐意地拿了一块往嘴里送。

本来阿五的乳名叫小鱼，她村庄里有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皆成焦骨。阿五无处食宿，最后落到估客手里。那估客见她长得俏，想收做小，无法家里婆子凶悍，只好将她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