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还能撑多久？[第2页/共2页]

苏夜突然握紧刀柄，他的手抖得更加短长了，夜魇看着他颤栗的手，绝望地点头道：“你不能再战了，苏夜，闭关吧，别再管九州结界。再如许撑下去，总有一天会透暴露来，到当时我们就死定了！”

不是说好只要我呼喊你就必然会赶来吗？为甚么现在才过来？你们神仙都不在乎承诺吗？

护士们轻而易举地拉开她，带到医疗室停止告急措置。一起上宁琅精力恍忽，即便是酒精擦拭伤口，火辣辣的刺痛打击神经，她也没有反应。

宁琅死力挣扎，抓住门框不肯走，对着苏夜背影大呼：“莫大爷呢？莫大爷在那里？”

苏夜的手握紧长刀，如许就不会再抖。

他声音里压抑着庞大的肝火：“如果不是我补上第三刀，让那鬼车神魂俱灭，你晓得明天这天下会变成甚么样？九州之主夜游神，连出两刀杀不死一只鸟！”

敞亮的病房里，苏夜冷静拄着刀，凝睇窗外的黑夜。

“他死了。”苏夜淡淡道：“我救不了。”

统统仿佛没有产生，莫云飞在床上熟睡，胸膛轻微起伏。肖香怡趴在另一张床上，长长的睫毛落在胳膊上，美得像一幅画。

……

宁琅看着苏夜的背影，之前的惶恐惊骇全数发作出来，她靠在门框痛哭失声：“苏夜，你如何才来啊？！”

护士们上前搀扶宁琅，她右手伤痕累累，流了很多血，再不包扎就有生命伤害。

不知为何，她想起十几年前，当时宁琅一家还没搬到南京，她在乡间念小学。爷爷有一辆手扶拖沓机，平常用来犁地抽水，那会儿的手扶拖沓机前后不平衡，常常机头栽倒在地，前面的坐位高高翘起。以是在停止抽水时，常有人在坐位上压石头，制止翻车。

宁琅心头剧痛，涕泪滂湃。她爷爷已经逝去六年了，第一眼看到老农时，她就发自内心的喜好这个老头。他的布衣和草帽，土里土气的言行，另有那朴素固执的脾气，都让她感遭到祖辈的暖和。宁琅不想他死，为甚么连苏夜也无能为力？

当时的爷爷，和老农何其类似。

护士们的视野相互交换，看向宁琅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她明显因为失血过量，已经产生幻觉了，必须尽早接管医治。

苏夜闭上眼睛，说：“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