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镜北风雪夜[第2页/共3页]
二人甫一踏进门,见阮如虹正坐在案几以后,此人的样貌非常周正,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面庞透着朴重豪气。他身着肩袖部位绣有飞鹰纹饰的紫色宽袖袍衫,头束白玉冠,腰绑金玉带,脚踩乌皮长靴。这一副正统打扮,倒是显得整小我说不出的飒爽风骚,器宇轩昂。
掌柜的那里敢游移,自是事无大小,一一道来:
那刘偲嗤笑一声道:“大人还是看顾好你自个儿的部下吧,到时候指不定谁拖谁后腿呢。”
他刘偲不太喜好说些场面话,三下五除二就将事情透了个底儿,不像覃舟那厮,凡事讲究客气,说个老半天也不见重点在那里。
彼时,阮如虹正在书阁的案几前奋笔疾书,突闻窗上响起了叩敲声,阮如虹抬眼看去,果见窗上映着两道黑影。
那刘偲择了个扶手椅坐下,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些个俗礼能免则免,你且奉告我这商队究竟是如何回事?”
覃舟见他神采防备,翘起一丝温文谦恭的笑容,躬身作揖道:“冒昧来访,还盼阮大人谅解我兄弟二人,鄙人名唤覃舟,乃是太病院院正,覃芳竹之子,我身边这位,身份特别,不便流露,只能奉告大人,他姓‘刘’。”
到了夜里,日光海峡除了猎猎吼怒的风声和结的厚厚的冰层,再无其他。
刘、覃二人得知了事情原委以后,倒也未几做逗留,问清楚阮如虹的住处以后,自打马又往阮府行去。
却说这都督府也算是守备森严了,而两名不知身份的人潜入出去,内里的侍卫竟是毫无发觉,这二人如果真有甚么歹意,只怕府里的侍卫也没有几个拦得住的。
阮如虹见他口气这般笃定,倒是放心了,三人站在案几前,阮如虹将敌营的大抵环境细细地说明白以后,这白日也就畴昔了一大半。
却说那刘偲与覃舟两个,将将行至里间,厥后那掌柜的二话不说,长袍一撩,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阮如虹搁下笔,朝窗外沉声道:“窗前两位兄台,内里风大,何不出去一叙?”
这两名少年在寒雪天里,竟然仅着藏青、月红色长袍,一看便知是内力深厚之人。阮如虹不敢小觑,自是打起精力严阵以待。
却说这三十人又分为五队,除了粗麻布,骑着高头大马就往敌营正面冲,当下宿在营内的白刹将士,听到大量马蹄声传来,纷繁惊醒,恰是手忙脚乱找衣服的时候,却闻到一阵香气,继而手脚发软,再使不上力量。
“二位小兄弟可有为军中效力的设法?本将倒是可觉得二位做个举荐。”阮如虹双眼煜煜生辉地盯着二人,如果这两名少年肯为朝廷效力,将来镜北的军防必然如虎添翼……
刘偲闻言,撇撇嘴角不屑道:“那是他制的迷药,名叫‘迷醉’,我们那帮子兄弟,栽在这破药上的,不知凡几……”
刘偲话说一半,俄然手掌发力,将身边那腰粗的石柱子生生削断。吓得那人面无赤色,口中只喊饶命。
阮如虹叹了口气,朝着二人拱手作揖道:“刘氏商队被劫,镜北的老百姓少了过年的物质,这都怪鄙人没有派重兵护航,这是鄙人的渎职。我看不如如许,二位公子在阮府先宿下,待我将那物质追回,再来负荆请罪。”
而其他另有作战才气的人,不知来人真假,也不敢冒然上前,那刘偲倒也不怵,直直冲到主将营帐,将那主将从被窝里赤条条地拖了出来,将手上三尺青锋横在他脖子上道:“你们佯装劫匪,杀我镜朝子民,我本该索你小命,但本公子是个心慈之人,本日临时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