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七传词作[第2页/共3页]
“甚么?七传?”
青莲嗤嗤一笑,道:“想来这把门的小二也是个睁眼瞎,你且念念,那人写的是甚么诗?竟然能够值四两银子!”
……
宁公将纸条扯开,神采顿时古怪起来。
昂首望月之时,不由笑道:“东坡老夫子,想不到彻夜您的这首词,值来四两银啊。”
他快速地抄阅结束,用嘴稍稍吹干,半数以后,又怕墨迹未干,摊开来看了一眼,塞进信封当中,慎重地说了一个字:“传!”
“顺溜?”统统人都感觉这个名字好生随便。
“林御史,如何?您熟谙?”
“秦公慢走。”
……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林岚听着青莲刺刺的语气,将油纸翻开,道:“吃吧。你家蜜斯不带你出门,这中秋还得过。这里另有几个半道上买的月饼,你尝尝。”
“没甚么,岚儿先去睡了。”林岚吐了吐舌头,如果又让自家老娘晓得自家在三元楼吃吃喝喝,没个正形,估计又是一顿骂。
“岚儿呢?”
宁大师和着古调,读起来将这首水调歌头念得非常应景,声音一落,满座俱静,仿佛都沉浸在了词作当中。
......
青莲瞥了眼烧麦,仿佛还不足热,便问道:“无事献殷勤,说,有甚么诡计?”
“甚么?六传之作?难不成是从捌楼一起杀过来的?”
一边的小生有些惊奇,看着神采凝重的秦公,问道:“秦公,甚么诗让您如此慎重?”
被下人搀扶着的老头拿动手里头的诗稿,气喘吁吁隧道:“七……七传词作!”
“既然如此,那么老朽建议,还是老端方,举腕表决吧。”
……
画舫之上,有些闲谈已久的官僚都已经哈欠连连,被船板上一声高和惊醒。纷繁将目光投畴昔。
“此词当七传!”
李茂才定睛一瞧,便被吸引到了词中。
“稍安勿躁!等等。”
“青莲女人还没睡呐。这不是三元楼刚返来,带了些蟹黄烧麦,给你尝尝。”林岚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猫耳朵。
伍楼
……
一名扬州城内的大儒,本应理所当然在画舫之上,因为晕船,以是屈居贰楼,看到这篇水调歌头,骇然道:“藏龙卧虎,没想到我扬州新秀当中,还能有如此高才。”
是男人,如何能说不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陆”楼的中年男人接过诗稿,本觉得“肆”楼以后,再无佳作,一见小厮传来的这首词,顿时精力一震,惊呼道:“此夜以后,再无咏月之词出其右也!传!”
“秦公,您这是……”
“宁公?您老如何上来了?”
亥时将过,画舫也从湖心缓缓泊岸。此次诗会的十来位评委纷繁端坐在一起。
“阿嚏,阿嚏,阿嚏。”方才入眠的顺溜连打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喃喃道:“准是俺娘又想我了……”
“此词不传,彻夜休矣!传!”
“一首词?”
……
林如海打着哈欠,上了久候的马车。
四尺白宣铺陈开,中年男人大笔书墨,一盏茶的工夫便将词眷抄结束,中心高台,是贰楼特地安设的大屏风,用来吊挂诗作,以便世人批评,免得一些渣作流入到画舫之上,贻笑风雅。
画舫上的人定了诗魁,固然时至子时,还是不甘心肠朝三元楼会聚畴昔,想要一睹这个叫顺溜的究竟是何方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