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敌袭[第1页/共2页]
秦天可不肯留下来喝这碗断头酒水。
“你想错了,不是大唐!”燕云说道:“起码,毫不会是长安城内坐在宝座上的那一名!本王若死了,对大唐百害而无一利,相反,活着的燕云才是大唐最想要的!”
燕云黯然发笑:“想不到,大唐僻壤之地的贫苦少年,竟也晓得本王入唐为质之事,这但是燕、唐两国的最高绝密,这位心胸叵测的故意人竟将此事鼓吹得老幼妇孺、人尽皆知,倒也风趣!”
“是!”
不答,便是默许。
“多少人?”燕云靠在软垫上,不卑不亢地问道。
燕云不答。
事已至此,秦天完整豁出去了。
俊美女人惫懒地靠在柔嫩座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活路?哈哈……你跪下,我给你指一条活路!”
这一刻,秦天俄然想起近两月来听过的一个小道传闻,此动静众说纷繁,又有五六个版本之多,大伙儿都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都正丰一手掀帘,另一只手按在腰间长剑之上,他神采凝重刚毅,却有一抹掩蔽得极好的惶恐之意,从眼底一闪而没。
“不怕死的少年,风趣。”俊美女人惨白的脸上,呈现了一抹淡然笑意:“你有资格晓得我的名字,我叫燕云。”
“不跪,只要死!”俊美女人的身上,刹时又爆出强大无匹的杀气,仿佛只要秦天说出一个不字,就会被诛杀!
那也得过得了今晚才行啊!
“惧而不畏?惧而不畏……”燕云喃喃嘀咕了两声,俄然一拍大腿,朗声而笑:“好!说得好!过了今晚,我请你喝酒――你有资格与我同席对饮!”
秦天决然回绝。
秦天身处边疆小镇,时长听闻周边各国与大唐的各种绯闻动静,或真或假,半真半假。
帘子复又垂下,车厢内只剩下燕云和秦天二人。
秦天摸了摸胸前衣衿中贴身挂着的吊坠饰品,缓缓闭上眼,不无遗憾地说道:“未到长安身先死,大仇与大恩,唯有来生再报了!”
秦天悄悄松了口气,壮着胆量持续说道:“朱紫,您……您是在被人追杀吧?”
这么高傲的家伙,秦天还是头一回遇见。
“既不想死,因何不跪?”燕云仿佛劈面前的少年垂垂生出几分猎奇意,问道:“莫非你已猜出我心中之念,晓得跪即死,不跪可活?”
“我怕死,并且怕得要命!”秦天干脆坐在地上,答道:“大仇未报,大恩亦未偿,长安城的画舫、京都的花魁尚未曾入眼,连杯花酒都未入喉下腹,我真的不想死,也不舍得死!”
秦天面露难堪之色:“燕公子,这杯酒,鄙人恐怕……”
秦天摇了点头:“朱紫谈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那里晓得你内心的动机。刚才,我已有了死的憬悟。我虽惧死,却不畏死!在某些人看来,为了两个膝盖头而丢了小命很蠢,然我恐惧。”
“如何,你这双膝盖只跪六合君亲师,只跪父母君主与昊天吗?”俊美女人剑眉一挑,嘲笑道:“我没有资格受你一跪,是吗?”
都正丰一怔,旋即从剑鞘中抽出宝剑,执剑行军礼,仍然道:“都正丰领命!王子存候心,只要兄弟们另有一口气在,毫不让贼人靠近王子五丈以内!”
“起码十个,技艺都不弱,全都穿了黑衣,黑巾蒙面!”都正丰道:“我们已被对方围住了,主子,我护着你冲出去!”
“这两日,车队赶路有些急。”
深色的绸缎帘子刹时被翻开。
秦天苦笑着说道:“除了开路的三大保护,队末另有五名武者扫尾。前日队尾只剩下四名武者,本日一早,队尾只剩下了三人,此中两人腿部较着已受了伤,走路的时候微微有些瘸,他们虽粉饰的极好,骑马走路的时候总有些不天然,与昔日终归是有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