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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能在这儿久留。”金蝉子说，“结集论法大会就要停止了，我要赶回灵山。须菩提，你还是不归去吗？”

“这个死菩提啊，喜好玩些这个东西，带坏了先人。他不出来，你在这儿干吗？”

“我虽不知你说的是甚么，但是却猜你是说要跟别人说话，不消人在，直接用你的心去奉告他的心便行了。”

“我是……”

“也不知闻声了甚么，只知心中大悦，喜好得紧。”

孙悟空忙隐到一边。

。

菩提笑道：“师兄你每次都这么不给人面子，我好歹也是祖师级的人物啊，当着一只猴子这么戳我漏。”

雨刹时又停了，星星重新飞舞缭绕。

……

仿佛一阵叮咚的仙乐，又像是叶子上的露水落在山中深潭，叶子变幻着色采，在空中轻巧地翱翔，穿越了天和水的边界，变成一条鱼，又幻出人形，身影如雾昏黄，长发像风飘然，一转眼又消逝了，只剩下悠悠的歌声，咏叹着人间苍茫。虚空中模糊传来千万和声，又变成精灵的狂笑。

“……见鬼，老孙走了七天，行了几千万里路，竟见不到一粒灰！”

“……我从何而生？”孙悟胡想，“我从何而生？从何而生？”

他又是一起纵了下去，消逝在远方地平线。

纤尘何用？万物此中，窜改何用？道法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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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猴子的故事写完吧。”

“甚么唵嘛呢叭咪吽？”

“唉，紧箍咒。观音你够狠……”那声音喃喃道，忽而又大声起来，“孙悟空，你要记着，你当年和我说了甚么！你说……”

墙的这边，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甚么也没有。

“是照实道来。”

“是，俺是石头里生的。还请师父，哦不，菩提赐个姓名。”

须菩提再也忍不住了，他跪下一把将孙悟空抱住：“你终究想起本身是谁了吗？”

白衣人对猴子一笑：“你现在晓得甚么是千变万化，不离其宗？”

“我要拜师，找菩提祖师。”

“你刚才从那边来，我怎听得你在我身边说话？”猴子问。

“健忘你本身，放下你的所爱及所恨。”

“咳！这个……”菩提心中暗喜，如此天赋生成的资质，那里去找，“不知你找我，要学甚么？”

金蝉子却笑道：“你觉得你推测了，实在它却已变了，若知万物运转之法，便知将来是永不成去算知的。”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高耸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采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

金蝉子谛视着须菩提好大一会儿，忽而大笑起来：“如来是甚么？”

猴子昂首道：“我有一个梦，我想我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海时，水也分红两边；众仙诸神，见我也称兄弟；无忧无虑，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我到不了之处，再无我做不成之事，再无……”

“这是哪儿？”俄然也有一个声音问。

“你不一向在灵山深居苦修，怎有闲跑来？”菩

须菩提点头含悲而笑：“这是观音对你说的？可你能够胜吗？不，你胜不了的，结局早已安排好了。还是留在这清闲之地吧，这儿不是有当年花果山普通的安闲安乐？忘了你是谁，忘了西天路。你归去，就逃不出如来、观音为你设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