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物是人非[第1页/共4页]
“不是还没死呢么?”吴若杰冷冷看着她,说。
老鸨吃惊匪浅,却仍要嘴硬,强作嘲笑,却不由结巴道:“你,你到底是甚么人?竟敢直呼我们田大人名讳?”
“啊?”袁晨大吃一惊,忙问道,“为甚么?”
“你说对了,”老鸨叫道,“我还真是来吵架的。如何着?我说这位公子,我们丫头哪点儿获咎您了?就弹唱一曲就完了?您就给她撵出去了?”
“哦?”田畹走上前来,高低打量了一下,笑道,“这位公子,叨教您是?”
袁晨闻得卞赛赛竟早已香消玉殒,不由大吃一惊,连连诘问启事。柳如是低头苦叹,竟至红了眼圈,很久,才轻展朱唇,缓缓道来。
“哦……”柳如是轻抚了一下额头,绯上脸颊,也红了双眼,嘴唇颤抖道:“这是……寻短见之伤。”
“哦,这位是……”袁晨刚要先容,却被吴若杰抢过话头,抱拳道:“鄙人只是于人间随便行走一客商,不久前有幸和圆圆结识,成为尘凡知己。常听她提及藏春阁中旧事,担忧众姐妹的境遇,以是今曰行商至此,便也前来探视……”
“呦?”老鸨叫骂道,“你们到底听谁的?他让停就停?上!”
袁晨和吴若杰对视了一眼,略感诧异,真要发问,柳如是却忙抬开端说:“公子刚才也说,在隔壁都可听到我们姐妹细声说话,如果刚才公子大声评断被人听了去,奴家可要遭罪了。求公子为奴家着想,别再说了。奴家也是情愿,情愿现在在藏春阁中给各位公枪弹唱伴随……不想再发牢搔,还求……还求公子成全。”
袁晨叹了口气,不知如何相劝。倒是吴若杰骂了一句:“田畹此人也太混账了!”可话音未落,柳如是便惊骇地瞪着眼睛,乃至不顾男女有别,抬手便要捂住吴若杰的嘴,惊道:“公子万不要胡说!”
报告完了,柳如是低头苦叹,落下泪来。袁晨也唏嘘不已,红了眼睛,不知如何相劝。
“我可没撵她出去。”吴若杰说。
“钱我照付。”吴若杰说,“但是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大喊小叫的,一嘴臭气!”
“刚才我没如何!”柳如是俄然进步了声音,颤抖着嘴唇说,“刚才我只是替卞赛赛鸣不平,不平她遇见的阿谁负心人。但是不是统统人都和她一样!我没甚么牢搔,对藏春阁,对田大人都是如此!”
袁晨看了看吴若杰,不知他为甚么俄然突入,更不知他为甚么坦白身份,不过见他不肯诉说真相,便也不再强求。倒是柳如是听后,恋慕不已,几次对袁晨浅笑,仿佛暗庆她找到了一个**的归宿,待吴若杰说完了,她才笑道:“现在藏春阁里,几近没有了甚么头牌艺**,不怕公子和圆圆笑话,这里仿佛成为了寻欢作乐的场合。本来不成一世的顾媚,现在也落得非常悲惨。虽仍欢迎上流人物,却不知上流人物更加扭曲无常,她也常落得伤痛一身。倒是香君不计前嫌,劝说我和她一起照顾顾媚,时候久了,我们三个倒也成了火伴。本来的‘八艳’当中,也便只剩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了。”
“公子!”柳如是不顾胳膊疼痛,劝道,“您发了牢搔便可拜别,可求您为奴家想想。奴家但是还要于此地糊口的!”
本来正如柳如是所说,自打袁晨走后,虽秦淮八艳早已不整,但是慕名而来者却越来越多。固然顾媚仍以“八艳”之首自居,可毕竟其为人刁毒,琴棋书画又不甚精通,只空凭有个边幅,时曰久了,也便令人产生了审美颓废,诟病不已。倒是卞赛赛,跟着江南已经传开了的两句诗――“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成为了藏春阁真正的头牌。固然作为“陈圆圆”的袁晨虽已不在,但单凭卞赛赛一人,倒也能撑起藏春阁的大局,令无数江南**才子纷繁神驰。不过卞赛赛却并不觉得然,她的内心,仿佛早已被甚么所占有。直到一天早晨一个扮相豪阔的墨客到来,才终究解开了这道世民气底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