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度春宵】[第1页/共4页]
金丝垫上绣着白梅,一抹殷红沿绣线晕染开来,将白梅装点成了红梅。她愣了愣,反应极快:“不过就是月事到了罢了,值得你瞎嚷嚷?”
他并不是个滥情的人,哪怕曾经生出过一丝*,最后都被他压了下去。容萤小的时候,他从不敢有非分之想,比及厥后垂垂长大,他虽巴望过,却也没有冒昧,就连当年误吃了药,他也硬生生的忍了。
容萤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发觉到床变得空了,这才蓦地惊醒,侧过甚,入目是两个侍女不解且胆怯的神情。
她如许想,唇角却带笑。
算了,也不如何,还是不想了。
陆阳谨慎翼翼从前面拥住她,想着这个夜如果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好了。
“容萤。”石亭子里摆了果点,宜安一身锦衣华服,端倪间有忧愁之色。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容萤把装有糕点的盘子推到她跟前,“吃一个吧,嘴里甜,内心就不苦了。”
黑的白的发丝从脖颈流水似的泻下,散在她胸前。容萤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脸上有光阴流淌过的陈迹,和幼年初见时一样,刚毅,坚固。她在想本身是甚么时候喜好上他的,在永都县的小板屋里?在返京的那些堆栈中?还是在阿谁大雨滂湃的夜晚。
“陆阳。”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躁动垂垂停歇。
就这么相拥了好一会儿,陆阳才稍稍松开她些许,“宜安郡主……”
陆阳有些禁止不住,俯身越吻越重,唇下苦涩青涩的肌肤几近把他的明智淹没。他伸手将覆着的衣衫扔开,顺着她的大腿滑上去,广大的手掌来回抚摩。这类感受很非常,容萤身子不自发的颤抖。
宜安的语气仍然果断:“你杀不了他,死的只会是你。”
她眼圈显得略黑,模样瞧着自带了点委曲。陆阳不由笑了笑:“你到底给我吃的甚么?”
“嗯,公主。”陆阳顺着她的话,目光望向远处,“她会死。”
日子过得不顺心,哪怕衣食住行再富丽那都是大要上的。容萤现在有点怜悯她了,想想本身这三年……
陆阳应当早就走了。
她拣了块糕点吃,慢条斯理地和宜安话点家常,俄然间,余光瞥到那月洞门后有个熟谙的身影。容萤嚼了两下,故作随便地起家。
陆阳一向把容萤当作一个孩子。
热气铺天盖地袭来,是他身上独占的阳刚气味,稠浊着酒气与淡淡的体味,奇特的是,还不算难闻。
侍女们松了口气,忙打水找衣衫筹办脂粉,容萤的里衣穿得有点混乱,大抵是陆阳给他套上去的,她睡眼惺忪,任由两个丫头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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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放纵本身,好歹在这天早晨,这一刻,他们能抱在一起,就已是最大的满足了。
容萤慢条斯理的抽出本身的手,转而拄着脸,神采淡淡的,“为甚么不叫他爹爹了?”
宜安本就心烦意乱,挥了挥手,表示她自便。
容萤看着他在灯下的容颜,那些光让他带了几分奥秘的色采,深沉内敛。她伸出双臂,摸到背脊上紧致的肌肉,然后垂垂往上,指尖拽住他束发的带子,一把扯下来。
“你不叫他爹爹了。”
他一面说,一面分开她两腿,轻附上去。
“父亲还没返来,趁现在走来得及。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你杀不了他,会送命的!”宜安慌里镇静地把她手握住,“明天早晨哪儿也别去,我派人送你出城。”
软榻吱呀吱呀作响,伴跟着轻微的吟哦,门外有脚步声,走到门口的时候仿佛停了一会儿。
容萤眨眨眼:“那就是糖,想那么多,清楚是你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