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与假】[第1页/共4页]
“现在好了,小郡主你安然无恙,王爷泉下有知,想必也可安眠了。”
烛火微明,容萤安静地谛视着那两行烫金的笔墨,“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日我会提四叔的头去祭拜我爹娘。”
他这么说清楚是想让她把陆阳供出来,容萤生出一背的盗汗,竭力定下心神:“是我偶尔从那群黑衣人嘴里偷听到的。”
容萤抽泣了一会儿,停下抽泣,低低道:“皇爷爷,萤萤晓得这件事的主谋是谁。”
他蓦地一怔,脚步不稳地今后退了两步,“父皇的意义是,皇兄他……”
“周朗这条命是王爷给的,王爷虽故去,但周朗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从今今后,我只服从于郡主一人,如有叮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一字一顿,神情尤其阴冷:“四皇叔。”
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容萤便跟着周朗往都城而行。
周朗带着剑南的那批军队,雄师在郊野凤口里处安营,本筹算连夜进宫面见皇上,不承想路过燕来镇竟碰到了容萤。
他颔了点头,随即转向天子,作揖施礼:“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萤萤到底年纪小,遇事贫乏判定力,说不定是谁想来个一箭双雕,好坐收渔利。不然,数十个杀手能够血洗驿站却恰好放过她一个孩子?”说完又冲容萤一笑,“再者,刚好让你听到对方说是我派来的人,这岂不是更决计了?”
他将衣袍一撩,说了句“儿臣叩见父皇”,双膝便跪到了地上。
明德天子现在还不到五十,鬓边斑白,眉宇间难以袒护住那股帝王之气。他正拿了卷书,一眼瞥见她,胳膊就那么定定的僵在那儿。
亲信……
完整不晓得他下一步会如何做如何说,倘若把脏水都泼向陆阳,那该如何是好?
他闻言微愣:“公公这是……”
要一一击破,从宁王动手最简朴。
周朗明天换了套行头,一身礼服,明光铠甲,走哪儿都会惹来路人几次回顾。
“能。”
“哦。”周朗不觉得意,“那就是两个行脚商,在驿站歇脚时偶尔见他二人闲谈……我当时就奇特,两个浅显老百姓如何晓得这些,成果多了个心眼去探听,谁知,晓得此事的竟不止一个。”顿了顿,问道:“是你们俩放的风声?”
那几名禁卫都愣了一下,相视对望了几眼,因而上前来查他腰牌。里里外外验了个遍,才拱手道:“周将军稍等半晌,容卑职前去通传。”
说是痛哭,实在堕泪最多的还是容萤,天子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纵使难过也不过半晌工夫,但她必须哭出声来,必须哭得撕心裂肺,好让贰心软。
没有想出眉目,目光却落到了楼下的周朗身上,他发了一会儿呆,去问容萤:“这位周将军……可靠么?他虽说是为宁王卖力,但现在宁王已死,难保不会有别的筹算。”
她不由愠怒:“我诬赖好人?”
容萤点头,“现在宁王府就剩我一个,活着又有甚么用。家仇未报,爹爹就算安眠,我也不能放心。”他们家没有男丁,约莫四皇叔也恰是看中这点才动手的吧。
车子在宣德楼的右掖门下愣住,禁卫压着刀上前扣问:“站住!甚么人?大内禁地不得擅闯!”
陆阳不由长叹出声,即使本身担忧又如何,终是一点体例也没有。
之前的圣旨是命宁王进京,他此番借端说是护送容萤,虽有点牵强,但也不算是假传圣旨。
这个丫头还小,说话做事都带着稚气,要她单独面对这些是不是太难为了,如果被人欺负了如何办……
方才看到端王出来,她一小我对付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