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番外 一送别[第2页/共4页]
贺兰牧转头看了一眼广宽的草原,又说道:“我们要在这里安营扎帐了,公主坐了半日的马车,不如出来走一走,疏松一下筋骨吧。”
二人就如许温馨的坐着,谁也不说话。似是各想各的苦衷,又像是相互聆听着对方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响起了马蹄声,贺兰牧才揽着嘉禾的腰低声问道:“嘉禾,保护们寻来了,我们归去吧?”
嘉禾又摇了点头,没承认,也没辩驳。
贺兰牧等人都牵着马缰绳迟缓的行走。嘉禾的泪水已经澎湃而落,未几时便把大红龙凤嫁衣胸前的霞帔给浸湿了两小块儿。恰好是霞帔上龙凤合鸣的对襟处,那凤喙龙目浸了泪水,更加素净灵动起来。
“啊――”嘉禾痛的呼唤一声,低头咬住了贺兰牧的肩膀。
嘉禾愣了一会儿,闻声外边仍然持续的歌声,一咬牙,抬手把身上的凤冠霞帔脱了下来,又摘下头上的凤冠,说道:“归正这到北胡另有很远的。等拜堂的时候再穿上也不迟。”
嘉禾的马车停下后,驭夫把马从车辕里牵出来,寻了一块牧草肥美的处所让马去吃草。贺兰牧巡查了一圈后,瞥见欧阳铄正同他带来的保护一起谈笑,便回身往嘉禾的马车跟前走去。
“许是舍不得你嫁给贺兰牧呗。”锦瑟顾不得心虚,淡然笑道。
嘉禾点点头,摒弃了心头的离愁别绪,甜甜一笑,说道:“嗯,你本身多多保重。记得常手札来往。”
“嘉禾!”贺兰牧一边扬手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坐骑,一年大声喝喊:“抓住了马鞍!嘉禾――放开缰绳!不要抓马鬃!”
锦瑟,等我从北胡再返来时,我只是你的四弟,你只是我的嫂子了。
嘉禾被他一拉,方才觉到手内心火辣辣的疼痛,抬手看时却见双手手内心都是鲜血,一时又痛的吸了口气,沉吟起来。
又赶了半日的路,落日西下时,世人公然没有赶到预定的镇子上歇脚。眼看着一轮夕照已经靠近西方的地平线,贺兰牧扬手叮咛:“停下!原地扎帐!埋锅做饭!”
中间的丫头见了,忙拿了帕子去替她擦泪,并轻声劝道:“公主别难过了。新娘子哭是不吉利的,王爷心疼公主,再说,北胡和我们大虞朝已经订正了边关条约,今后亲如一家,说不定去了没多久就会派人去接公主返来住呢。”
“这个天然,我们还要一起赚大钱呢。”锦瑟放开嘉禾的手,今后退了一步,转头叮咛驭夫:“走吧。”
“嘉禾,保重!”锦瑟靠在叶逸风身边,朝着垂垂远去的马车用力的挥手,又从内心冷静地念叨:小四,保重!你必然要安然的返来……
“这伤口得洗濯一下,怕是更痛。”说着,他回身去本身的马鞍上拿了一只酒囊来,又选了个青草富强的处所坐下来,拉着嘉禾让她坐在本身的怀里。张嘴咬掉酒囊上的塞子,低声说道:“嘉禾,痛的受不了的话就咬我。”说着,他单手把嘉禾的脸摁在本身的肩膀上用手臂加住她的肩膀,腾脱手来握着她的手腕,回身把烈酒倒在嘉禾的伤口上。
她自幼喜好骑射,身形健旺。这一跳把驭夫给吓了一跳,她却稳稳的站在地上。
落日下,贺兰牧稍嫌粗狂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透着棱角清楚的冷俊;乌黑通俗的眼眸,泛沉诱人的光彩;那稠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崇高与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