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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和姚氏转头一看，出去的恰是姜令菀。

周氏却道：“你做得很好。璨璨，你哥哥不能娶周琳琅。且不说我同你舅母的干系，这周琳琅心高气傲，如果嫁到我们家来，那估计会被她弄得乌烟瘴气。你哥哥那性子护短，若真成了亲，恐怕也会一心一意待老婆，今后夹在中间难做人。”这安王先前也同周氏提过，因先前兄妹豪情有间隙，如果能结成后代亲家，也许能减缓一番，可却被周氏给婉拒了。

卫国公府的女人们持续去玉磐堂跟着先生读书，每日除却读书以外，就是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调香、茶艺之类的也不能落下。平常姜令菀被谢九日日压迫着，不想勤奋也得勤奋，过年这段时候一松弛，现在将学过的东西拾起来，倒感觉有些吃力了。倒是姜令荑，是个勤奋好学的，功课夙来不拉下，目下到了及笄的年纪，更加沉稳起来。上辈子姜令荑不过是个灵巧不起眼的庶女，这辈子得了姚氏这个嫡母的心疼，正视了很多，这过年的时候带出来逛逛，外人瞧着这么一个和顺可儿的小女人，倒也平增了几分好感。这名声一好，求亲的人家也连续登门。

姜令菀也为这四姐姐感到欢畅。

周氏立马就明白了女儿的意义。

周氏道：“前几日儿媳刚同裕哥儿提过，过年那会儿见着的几位女人，都是大师闺秀，个个都是面貌端丽，可裕哥儿却提不起兴趣，瞧着也不像是害臊，大略是不中意。儿媳也不想逼她，只但愿他选个自个儿喜好的，毕竟这日子总归是本身过的。”

“璨璨。”

听着现在这语气，这姜令蓉必定不会嫁的像上辈子那般好，起码同大才子谢致清，是无缘了。

老太太一听，忙将小孙女搂得更紧，道：“好好好，谨慎肝儿。”

这女人家大了，有苦衷也是普通的。周氏是过来人，当然了解。她握着女儿的手，道：“同娘说说，娘也许能给你出出主张。”

老太太这话说的没错，像姜柏尧和周氏这类情投意合结婚的，倒是少数。这世道，不管你是哪家的世子公子、王谢贵女，这婚事父母定下来了，以后成了亲，被子一盖，这事儿成了，日子还是过下去，没说非得结婚前要相互看对眼儿，倒是不太实际。毕竟人家好女人养在深闺，出门戴帷帽，若真要看对眼的，八成儿是那种抛头露面的，这也分歧适嫁到他们卫国公府啊。

姜令菀用心小嘴一撅，说道：“前几日老祖宗还说璨璨是老祖宗的谨慎肝儿呢，璨璨不想当甚么仙女儿，就想一辈子当老太太的谨慎肝儿。”

周氏道：“那日你是用心将杯子打翻的？”

姜令菀垂了垂眼，上辈子姜令蓉固然性子和顺，可逢年过节的时候，举止落落风雅，是几个姐妹中最受长辈对劲、以为最合适当儿媳的，至于她和姜令蕙，姜令蕙性子太娇纵，而她娇气，这脸又生得太出挑，瞧着没甚么主母样，所今厥后姜令蓉顺利嫁给谢致清，同之前的好名声也是有关的。现在姜令蓉安温馨静到暮气沉沉的境地，好几次她二婶婶主动去叫她，可她却喜好待在屋子里里看看书、做做绣活儿。她这二婶婶也是个有耐烦的，可她二叔却看不惯，一回两回不给面子，他天然不想让娇妻再去碰一鼻子灰。

她自问不如娘亲看得通透，一时也对哥哥的事情有了希冀，如有娘亲在，她哥哥这辈子恐怕不会再重蹈覆撤。姜令菀俄然想起那日陆宝婵看自家哥哥的眼神，忙问道：“娘，你感觉婵姐姐如何样？”

老太太却道：“我虽是一把老骨头了，可这点力量还是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