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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闻声过她叫得这么不幸。

陆琮怔了怔，实在不想挪步。可他知老婆的肚子的确比普通的妊妇大些，双生也是普通的。陆琮想了想，还是捏了捏拳头，拧着眉出去了。

陆琮固然明白这个事理，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便不顾孙嬷嬷的禁止，阔步走到了榻边。他见老婆躺在榻上，额头尽是汗水，喊得脸都红了。

太子抱着小皇孙踱步，走到薛峥的身边，道：“阿峥，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儿吧。”

薛峥拧着眉，默不吭声。眼下荣王府还没动静，她如何吃得下饭。若不是碍着皇后，她早就出宫去看璨璨了。

陆琮一愣：“璨璨？”

陆琮谨慎翼翼将人放好，缓缓起家，最后看了老婆一眼，才踉跄着走了出去。

孙嬷嬷赶快将陆琮拦住：“世子爷别出去，夫人肚子里另有呢，您先出去等着。”

但是――

见她哭，陆琮也难受，可眼下她的疼，是他没法替代的。陆琮抱着她的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陪着你。璨璨，不怕，我陪着你，好不好？”他的手在颤栗，内心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惊骇。他活了二十多年，向来都没有怕过甚么。就算是头一次杀敌，他的手，也未曾颤抖过。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薛峥一听，顿时暴露了笑容。终究生了。

陆琮孔殷火燎赶回荣王府。

姜令菀忍着痛，说道：“太丑了，你出去。”她也想陆琮一向陪着他。有他在，她甚么都不消担忧。实在她向来都没有经历过甚么大风大浪，活了两辈子的人，不过就是仗着家中父母的心疼，及出嫁以后，陆琮的宠溺。现在这痛，每个当娘亲的，都经历过，她天然也要单独接受。她更不想陆琮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在他的面前，她始终想保持最美的姿势。

陆琮在内里等了好久，每回瞧着有丫环出来，便吃紧上前扣问。如许的陆琮，那里另有甚么沉着可言？

看着丫环端出来的脸盆，内里的水都是红十足的，饶是陆琮见过无数血腥和殛毙，但只要一想到这血是她老婆身上的，便感觉一阵眩晕。

姜令菀见陆琮出来，哭嚷道：“陆琮，我疼……”

陆琮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一整天下来，滴水未进，待听到这宏亮的婴儿声，才长叹一口气，然后快步上前，翻开门就出来。

陆琮也晓得。男人不能进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