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3页/共3页]

陛下眸光微微一动，很久，似笑非笑“呵”了一声：“司程？”

月色下，陛下清冽沉寂的眸居高临下凝着我：“受欺负了？”

陛下眉微微一挑，冷寂深敛的眸底却仿佛悄悄无声化开了冰霜，继而抿了丝笑，从小厮手里接过一方披肩，替我裹上：“没受欺负，怎的一副愁云暗澹的模样？”

我施施然一笑，带着点打趣道：“若不是我从小同殿下一齐长大，等闲人都受不住的。”

在司夫人开口之前，急声道：“我竟忘了给哥哥报信说晚点回。既如此，我便先随哥哥先行归去了。”

杵在那半晌没作声的司凝雪点头应个是，恭候着司夫人分开了。

“……”

陛下这回是真笑了：“反觉得荣。”

司凝雪神采不天然一僵：“我不是这个意义。”

未出阁的女半夜了不便见客，司凝雪并未将我送到门口，在另有些间隔的处所，远了望上我家陛下一眼，便在侍女的提点下，神采暗淡掉头分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夫人亦未几说，拍着我的手背。

夜了，丞相府门前垂挂着两盏风灯，暖和的光，在夜色中昏黄如水。

“那德云斋的蜜饯儿啊。”我长长感喟一声，“哥哥怎的不早提示我呢，叫我不知不觉败了回家，今个夜里都要睡不好了。”

司夫人前脚出园，成雪紧跟着便撑着头，郁郁且大胆道：“还觉得能远远偷瞧上一眼呢，可惜！我听人说，三殿上面貌不凡，跟那画里的神仙似的，姐姐你同他朝夕相处，觉着如何？”

“我今个和大师都相处得挺好的，司夫人瞧上去也挺喜好我。”

司夫人像是看懂了我脸上的难堪，温暖一笑，“如果如此，无妨请殿下入府来坐坐，好生筹议一番，望他再同你批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