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魏皇赐婚[第2页/共4页]
……
芜歌依言抬眸,凝睇面前的少年。早在宋国时,她就摸清了此人的秘闻,魏皇拓跋嗣的宗子,生母早逝,一向养在姚皇后膝下。他聪明过人,深受皇父爱好,年幼时就被册封为太子,年方十七,就已奉旨监国,内修政治,外治武备,是公认的贤德之君。
行出了花圃,芜歌才压着嗓子,训戒十七:“方才如许的景象,你帮我躲开就是了,不该冒然回击。”
宗和狗腿地弓腰,给主子捏腿:“主子您从速眯一会,打个盹。连夜赶路,昨夜一宿没合眼,定是累坏了。”
一个红衣女子,领着一对丫环,气势汹汹地疾步过来。
心一怔了怔,旋即出列,单膝跪下,望一眼芜歌,才下了决计道恩:“微臣谢主隆恩。”
“低着头做甚么?在滑台,你胆量可大得很。现在来索债,倒不敢抬目睹本王了?”拓跋焘抄手抱肘,还是是打趣口气,“就不想看看你将来的夫君,扯了络腮胡子,是何模样?”
只是――
宗和跌坐在地上,指着小径拐角那丛木槿背面飘出来的火红袍角:“独姚蜜斯!”
宗和屁颠屁颠碎步在前头带路……
身侧的拓跋焘闻言愣了愣,扭头惊看着芜歌。
本日的午宴,既是太子西伐得胜的庆功宴,也是魏皇成心将永安世子推介给朝臣。
顿珠连退数步,还是躲闪不及,被击中腹部。她弓腰捂住肚子,痛呼出声:“哎唷。”
“这――”小寺人一脸难堪。
芜歌目视火线,笑道:“是殿下讨厌的红衣女子来了,看来,殿下是没空陪臣女去太华殿了。”
“殿下谈笑了。”芜歌波澜不惊。
芜歌稳住身形,警告地看了眼十七,迈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若无其事地笑问:“姚蜜斯这是如何了?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
芜歌抬眸,娇羞明丽地笑了笑,依言起了身。
“呵,还真是你啊?”拓跋焘眯了眯眼,一双桃花目晶亮晶亮,谑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有几下子,说要上门索债,就公然来了。”
拓跋焘扬唇,冲她隔空举杯,直惹得殿中世人侧目。
朝臣天然是免不得一番道贺,又是一番觥筹交叉。
芜歌偏头看他,笑了笑:“你不是一贯都说‘人之初心本善’吗?如何现在倒提及民气险恶来了?”
子安顺利认亲后,魏皇便封他为“永安世子”,赐了永安侯府给兄妹俩居住。
“殿下过奖。”芜歌心不在焉地对付。
“顿珠!”拓跋焘脱手禁止,却慢了一步。
拓跋焘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行了,你该光荣那丫头部下包涵了,这点力道,涂几天药油也就好了。”他拍拍顿珠的肩,“你这身子骨结实得很,没事儿的。本王还要去前殿见那帮老东西,你就在这处凉亭先歇歇吧。”说罢,就领着宗和和一起寺人走了,全然不管顿珠在背面直嚷嚷。
庆功午宴设在安乐殿。帝后和太子还没到,群臣已连续进了宫。
这时,拓跋焘搁下酒杯,慢吞吞站了起来。他看向芜歌:“阿芜,还不随本王一起谢父皇隆恩?”
这一幕幕,看得姚顿珠恨得直磨牙,便几次向上座的姑母抛去乞助的眼神。
芜歌面无波澜,低眉顺目,非常谦恭。姚顿珠倒是急得满脸通红,直勾勾地望向拓跋焘。
“不过,给她点经验也好。迟早都是要正面抵触的。”
芜歌怔了怔,才行了个礼:“臣女见过殿下。”
“哼。”顿珠与拓跋焘齐名,乃平城贵族圈尽情横行的“雌雄双煞”。对于统统企图靠近焘哥哥的女子,她都是一个态度“杀无赦”。她从袖管飞速逃出一颗玄铁弹珠,指尖翻飞,直直冲着芜歌的后膝盖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