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浴火涅槃[第1页/共3页]

“她是徐蜜斯的贴身侍女，那样的环境下，她必是要寸步不离守着的，传动静出来怕是不轻易。外院的线又断了，她现在恐怕有动静也传不出来了。”

“那如何就说人死了？”

“不成能！”义隆怒地打断，逼近几步，“皇姐你陪着徐家人做戏，做得过了。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芙蓉垂动手去，脸上挂满泪痕，倒是笑道：“我还觉得你来是想见她最后一面呢。却本来是。”她笑着直点头：“你若不杀了你的皇后，小四是不会谅解你的。”

但是，全部徐府并不见有人救火。

“今儿个是如何了？”

芙蓉哭着又笑着：“该醒醒的是谁？是你的皇后在香囊里下毒，害死了芷歌。你展开眼看看，你为甚么不过问半句她的不是？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她止了笑，硬声道：“皇后杀人，也要偿命。莫说小四不会放过她！我也不会！”

义隆扭头，扣问地看向芙蓉：“如何回事？”嗓际像被院子里头的烈火隔空炙烤，莫名地涌起一股不适。

义隆落车时，扫一眼世人，便正正看到那两盏灯笼，通俗的眸立时就眯了眯：“摘下来。”

……

芙蓉住步，痴惘地望着那片红光，泪再次迷了眼。她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道：“浴火涅槃，求佛祖祐芷歌来世顺利。”

陡地，义隆住步。

徐乔之闻声，泛红的眸子充了血，作势就要上前，却被父亲拦手阻住。

“朕问的是徐芷歌！”义隆骤地起家，迈近几步，怒道，“她人在那边？！”

义隆认出那是老四的声音。他怒极：“阿康！给朕滚出来！”

芙蓉气喘吁吁地在背面追，近乎小跑却还是落下不短一段间隔。

“小女芷歌昨日应皇后娘娘之邀，赴椒房殿的宫宴，得娘娘犒赏一枚香囊后，回府便吐血不止，本日便夭了。金阁寺高僧心一大师说小女中的是西域剧毒，杜鹃红。”徐羡之埋头叩首，“微臣膝下只要一女，微臣将她捧作掌上明珠，不料遭此毒手。微臣哀告陛下彻查此案，还小女一个公道！”

“慢着！”富阳公主尚未平身，跪着吃紧喝止。她朝那身玄青常服叩拜一礼：“死者为大。心一大师正在做法，这灯摘不得。还请陛下恕罪。”

已经快烧没了。

不，那担架上实在已经没有谁了。

到彦之卸下很多力量，甩开庆之，便跟着主子入府。

世人一阵轰笑，便又持续说道城中其他的八卦。

义隆对司空府的格式，了如指掌。他一起健步如飞，径直就往芷兰院走去。只是，脚下的路，再是熟谙不过，当下却又陌生的很。

“嘘——”小厮干脆把茶博士撩到了一边，靠近悄声道，“昨夜里，半个太病院都被召去了。今儿一早，金阁寺的心一大师也被请了去，下午啊，连临城里的名医世家彭千手也被拉过来了。”

府门口的白灯笼，摇摆在秋风里，像极了传说中的招魂灯。在他们头顶上落放工驳的光影。

“司空大人哪管这些？传闻是一起官兵开道，硬是拉着老爷子上门的。要不我表舅如何会晓得？”小厮越说越带劲，“就是彭大夫精力不济，一起颠簸晕在了徐府门前，彭家的孙子立时就跟官兵吵起来啦。这都是我表舅亲眼瞧见的——”

半晌，义隆才道：“既是公案，爱卿缘何要将苦主烧了？这岂不是帮着首恶毁尸灭迹？”

义隆走得很急。

芙蓉抬头看着她，泪迷了眼：“芷歌死了。”她举起双手，素白的袖口上一滩褐红色的血渍，在微光下颇是触目惊心。她哽道：“这是她的血。她吐了好多血。浑身的血都仿佛吐洁净了。”她绝望地捧高双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皇后干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