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处[第2页/共2页]
待伤口措置结束后,温婕儿选了个离辛茫较远的处所坐下,固然头发和衣物都有些混乱,但还是倔强地挺直了脊背,一如之前。
“你叫甚么名字?”蓦地,辛茫降落的声声响起。
“你倒是罢休啊。”她很无法。
而此时,身后的声音清楚是在说依米花已经盛开。她最后望了一眼神树下的空缺,转头跌跌撞撞地往祠堂里跑去。她的面前不竭闪现娘亲明灭的双眼,另有少年恍恍忽惚的笑容,分神间,她不谨慎被石头绊了脚,然前面前再也看不见。
“还没有。”
温婕儿微愣一下,俄然感受本身脸上有些发烫。“这当然了。”她小声嘀咕道,“这是白茞族的秘香,大祭司专享的。”
温婕儿记事起,就从暖襦的被窝里和娘亲夸姣的唇瓣里无数次闻声过这个名字。娘亲清脆动听的声音一遍一各处奉告本身,依米花是部族最陈腐的圣物,是先祖历经千辛万苦郊游带返来给全族的礼品,五年花开,花开两日,脆弱而又奥秘。
“不放。”辛茫抱得更紧了,像是要将她小小的身子揉进本身的胸膛。
远处落日西下,金黄色的朝霞覆盖全部树林,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点点光辉。
温婕儿一摸,公然面脸的泪水。哎,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本来本身还是老模样啊,一做这梦就哭,像是遭了魔怔普通。
温婕儿做了一个梦。
“关于这些人,你晓得多少?”她开口问道。
刚才他们是从一斜坡滚下,刚好落入一个凸起处,头上杂草丛生,藤蔓遍及,刚好给了他们一个天然樊篱。此时只听头顶上面的小道上有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寻着了吗?”
“我还是给你找找药草吧。”她再不看男人一眼,慌不择路地往密林深处走去了。
她看了看辛茫的神采,已经垂垂红润,明白药已见效,内心松了口气,正想站起家来,俄然闻声肚子咕咕几声,明显是饿了。
温婕儿感受本身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养尊处优多年,何曾被人如许号令过?但是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可骇,就像是被激愤的雄狮,想要上前扑倒孱羸的猎物。
温婕儿怒极,族人一贯对她毕恭毕敬,向来不敢轻浮她半分,可没想到一遇见这个男人,就被数次拥入怀中,这成何体统!
她清楚地记得,因为那一次摔交,她在床上整整昏倒了三日,待醒来时,依米花早已花谢,消逝在族人赞美不已的唇舌当中了。
那一天,在那漫天飞舞的洁白柳絮中,有一个少年悄悄地鹄立在郁郁葱葱的神树下,眯眼弯唇,对着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