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第2页/共2页]
白骨扫了一眼青花瓷茶壶,瓷白伴上天青色,瞧一眼便解夏季暑燥,她不言不语,不作理睬。
秦质抬眸看了眼劈面,将桌案上的茶壶往前推去,眉眼染上含笑,“夏季炽热,茶水寡淡难以解渴,不如尝一尝这一涉春。”不待劈面的人回应,褚行已然上前将茶壶移到了白骨的桌上。
楚复上马向前撩开车帘,车夫下车跪地成人凳,车里的人俯身出来,一步下了马车。
几人握刀闭气不敢分神,收了银子就要护住人,哪怕是以命相搏。
几民气下一松,忽听身后物体落地声起,几民气下一提,猛地转头看去。
劈面视野一向落在这处,白骨轻掀视线看去,视野阴冷,如黑夜行过湖旁,俄然从水中伸出一只惨白的枯手猛地抓住脚踝。
秦质不为所动,神采安静端起茶盏闭目轻嗅,悄悄品着茶,任由他们跪着,一字不提刚头让他们安息的话。
来人徐行上前,一撩衣摆坐下,去处之间,赏心好看。
找茶工夫,官道上远远走来一人,一手握剑,一手提着方木盒子渐渐走近。
秦质见状并不在乎,“多年在外远游,好久未曾回中原,不知兄台可知巴州是是这条官道去?”说着,伸手虚指官道一处方向。
摊主闻言一脸难堪,只得指着上头的挂布,“客长,我这就是茶棚,没有牛肉和酒,不知干粮和茶水可否一用?”
“部属大错,请公子惩罚!”二人闻言忙跪下请罪。
稍作安息的楚复闻声微不成闻的脚步声,与褚信相视一眼,皆不由自主握紧手中的剑,进入防备状况。
几人避无可避皆身受重伤,相护此中气势不凡的朱紫,“这般底子走不脱,你等先护人走,我们垫后!”
摊主得见忙一甩肩上的搭巾,将桌子凳子交来回回擦了遍。
一道白影在雨幕间几个起落,轻而易举便追了上来。
风雨晦暝,暴雨劈脸盖脸砸来,底子没法睁眼视目。
中间护着的人已然倒地,颈上空空如也。
秦质收回视野,音色暖和却隐含威压,“在外五年你们却更加没有了长进,不过随便碰到的路人便能一剑要了你们的命。”
一道破天的闪电腾空劈下,泼天的雨水滂湃而下,雷鸣阵阵,官道上几道人影携着人缓慢闪过,如逃窜的惊兽。
天涯一道惊雷响过耳际,涓滴不带豪情的声音虚真假实响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风头过盛,不免遭妒。”声音似人俯耳旁轻语,可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无端诡异,俄然间杀气肆现。
马车停在了茶棚旁,茶摊子老板见来了人,忙起家筹办茶水。
摊主正要将茶水端上却被拦住,半晌间便见桌面上摆上一套青花茶器,陈旧扭捏的木桌顿时分歧平常,净水砌茶,渺渺轻烟缓缓升起,一缕茶香漫遍官道,是不成多得的好茶。
秦质不觉不当,似故意交友普通,诚心道了句,“鄙人秦质,不知兄台贵姓?”
只这一个行动,周遭氛围便渐渐和缓下来,白骨收回视野,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端起茶水跟喝酒普通一口干了,与文文气气的表面成了光鲜的反差,与劈面举止赏心好看标明显就是两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