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三武一宗[第2页/共2页]
“何话?”
其真直觉身上一轻,压力顿消,膝盖一麻,险险的没有趴到在地上,他还是保持着长跪的姿式,眼神落在那紫檀木佛珠上,如何也摆脱不得。
其真打了个激灵,“那人说,自商周后,佛道之争已逾千年,常做那存亡博弈,自古只闻兴道灭佛,却不闻兴佛灭道,因何?
年青喇嘛倒是一愣,眉头皱了皱,明显没有推测师伯会问出这个题目。
清脆的爆裂声回荡在山谷中,轻微,却清楚。班单手中,一枚紫檀木佛珠被刹时捏成了碎末,那紫色的粉尘纷繁扬扬,洒落在长跪在地的其真肩上,那黄白僧袍的衣衿上,已然湿了一片,却不知是熔化的雪花,还是仆人滴落的汗水。
“说,是谁,教你说此番言语?”班单语气还是安静,但任谁都听得出,那话语有着不容置疑的峻厉。
“祖……祖师……”其真嗫嚅,那声音连本身也听不清,班单庞大的威压压得他呼吸困难,身材打摆子普通抖作一团。
“其真,跪下!”降落的语声俄然响起。
班单喇嘛呵呵笑了起来,手中紫檀念珠迟缓的转动,“其真,你有何话,说来便是。”
他踌躇了一下,复又答道,“此后果佛魔会战之事,帕木禅师前来我寺传信筹议,前后不敷半月,此究竟乃隐蔽,并未别传,而昆仑却持长老书牍正礼拜山,明显早有筹办,实属蹊跷,此为其一;
“那人还说甚么?”班单的声音并无窜改。
年青喇嘛望了一眼班禅,见班单面庞之上还是古井不波,心下忽的有所惴惴,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持续说道:
老衲竟然换了个题目,只要短短的几个字,也不晓得他是在问甚么,对于方才的发问却像了然于胸。
道门诡诈,佛门莫非只因一句无踪迹的‘黎巫魔裔’便要与虎谋皮,却不闻强齐连横终被吞?!”
东汉年间,摄摩腾、竺法兰以白马载佛经入洛阳,便有白马寺,释门昌隆一时,不过数百年却退避一隅,不入中土,又是因何?
“其三,自噶举白教妲怛仁波切失落,已是十年,期间烽烟四起,却都与噶举江扎寺脱不得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