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杀神达郎[第2页/共3页]

东西没拿到，人没杀掉，到处受阻，先是眼皮子底下被这小子跑掉，后是莫名其妙的一股邪风毁了本身四枚贵重的子午神针。

“恰是如此，天道如轮，滚滚如大水东逝，排挤万物，众生皆在此中，不以多寡强弱视之，逆天而行，如若逆流泛游，不免颠覆，我佛亦云劫数难逃，你有此想，也是正理。”

“生根上师，江扎寺一役后，弟子受命历巡冈仁波齐一带山脉，监守格萨大雪山七年，现在时满，特向上师复命。”

“弟子痴顽，七年间每日深省，不敢废弛，然少有进益，前日于格萨雪山遭受雪山开光，却忽有顿悟。”

帕木也不推委，恭敬道，“弟子觉得妲怛仁波切之事确有蹊跷。

“哼！”

遥遥看着韩澈已经被遗寺弟子搀扶住，喂了几口伤药，复苏过来，齐楚举棋不定，一时呆立无语。

那声音一滞，似是听到甚么好笑的事情，竟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齐楚寒毛倒竖，恰好不敢说话，半晌才阴测测的道。

达朗法师绝非善类，脾气古怪，不成按常理推断，他可不会管甚么大局为重、制约均衡那套。

他神采顿时煞白，胸中气味乱窜，剩下的半截话也生生的被压回了肚里。

喜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齐楚的身后，帮手持数枚骨针蓄力遇刺。

上师当年既然力排众议，作保妲怛，又曾收留此子，想必知其内幕，为何不肯道明真相，”

“哼，你家里那些老不死的都还活着，我如何能死！”

“神约？”

“哦？”生根喇嘛一笑，“说来无妨。”

当年十六世仁波切圆寂后，弟子按经文指引赴漠北迎回妲怛，发蒙佛法，立为仁波切。

“无妄念，即无因果，无因果即无善恶，无善恶即无佛魔，”生根喇嘛感喟一声，“你此来可为妲怛仁波切一事？”

“哼，天大地大，爷爷我那里去不得，何事做不得？！想当年独闯你鬼巢，砍了你修罗藤，杀你鬼兵十万，你那祖宗都做了我刀下阴魂？凭你这小崽子也配问我！哈哈哈哈！”

“小崽子，还不走吗，真要尝尝老夫的深浅不成？！”这话倒是对着齐楚。听那一声冷哼，齐楚的内心已然是凉了半截。

齐楚真的无语了，他感觉全天下都在和他作对。

“哈哈哈哈哈，”

老喇嘛沉吟半晌，渐渐将佛珠串子放在小几上，却不提大雪山之事，只是问道，“可曾有收成。”

“你！”

跟着这笑声结束，达朗的声音也仿佛暖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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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大笑，如同滚雷，“再说，不把神约看在眼里的也不但是爷爷我吧，方才那‘困字决’是如何回事儿？就凭你这废料点心？！”

现世，多吉扎寺。

常常以善恶大义，邪左之名灌之，始结因果，胶葛无休，善不为善，公不为公，因善为恶更甚因恶为恶。”

喜乐一愣，竟然格外听话的缩了手，小脑袋一歪，快速的向后退去，眨眼已隐去身形，消逝不见。

现在他深知这准赞普的手腕短长，就凭喜乐那两下三脚猫，即便是齐楚一动不动的给她打，结果也一样不做它想。

那人行动并不敏捷，齐楚心念一动，方要甩出长笛制住，却不想听得一声大喊。

白衣法师点头站立堂下，劈面盘膝而坐的是一名白发鸡皮的老喇嘛。

“阿弥陀佛，”帕木闻言大喜，沉声道一句佛号，“上师慈悲。”

“呼！”

那谨慎翼翼的模样，配上身后齐楚部下漠不体贴的神采，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感，就像是一场经心排练的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