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刀斗[第1页/共2页]
“自创鬼刀三式,方才那招,名叫掠影,尚余两招,请君品鉴!”
“刀法可驰名?”
秦穆倒也未曾开口,只是走到那桌旁坐定,拿起一枚空酒杯,满满的到了杯酒,举杯向座上三人表示后抬头便干。但听耳旁传来那中年男人猛的一声喝采,又说道:“这位弟兄倒是有些面熟,不知是何方人士,找我田或人有何贵干?”
“此刀名,听风,讲究的是从彼有力处生力,以无厚破有间”秦穆淡然言道,又一扬手中长刀,口中喝道:“鄙人另有一式,刀名斩雷,请君一品!”
自向来到这笑傲江湖的天下,插手了这日月神教以后,秦穆没有一天心中无有戒惧。只观那笑傲全书,这日月神教拿得脱手的也不过寥寥三五人罢了,其他教众,不过是在风雨飘摇中苟延残喘,哪有甚么天下第一魔教的风头可言?但看那令狐冲疗伤那一节,任盈盈这个魔教圣姑,一无权势,二不通甚么高深武学,一声令下,那三教九流,神教的小杂鱼们恨不得把本身的身家性命都递到那令狐小子的嘴里去,又那里有着些许魔教无恶不作,称心恩仇的风采?
天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不与秦穆有甚么相干,暮年他身份寒微,乃至连三尸脑神丸也无福“享用”,大抵到了他升任副堂主就会有幸获得杨总管的“恩赐”。他担忧的是,自东方不败位登教主已近十年,这笑傲江湖的剧情业已开端,自此以后神教教主短时候内换了三人,武功名誉是一代不如一代,这威震江湖的日月神教眼看就要风骚云散,待到那日,这些底层教众失却了这背后背景,运气如何,真是可想而知。
却见他向上一跃,向着田伯光当头一斩,旁人看来好似一式江湖上大家都会得“力劈华山”,但只有身处刀风正对处的田伯光才晓得,这一刀仅是刀风就击向本身八处关键,当真是避无可避,只好把弯刀一抬,以期硬接这一式杀招,然手还没抬起,就发明右臂一阵剧痛,侧头一看,竟是本身连右臂带刀都为人切下,一时之间,田伯光心中一片冰冷。
秦穆闻言倒也不恼,却见他侧身一晃,掌中便多了一把颀长苗刀,令狐冲和仪琳二人竟是连他何时拔刀出刀都未曾闻声,更不消说看清,就听到这边田伯光一声怪叫,半截衣袖已然被这刀斩断飘落了。
此时在一旁的令狐冲心中大惊,才晓得本身还看漏了十余刀,背上不由得一阵盗汗,复又看向长身而立在一旁的秦穆其人,心中抓紧思考:“此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刀法?”
此地便是衡阳城地界了,湖南本就好不轻易有了百十年的承闰年事,外加那五岳剑派中衡山派便地处这衡阳城外的衡山之上,故而这衡阳城倒实在是一片令人喜庆的喧哗乱世,秦穆走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童心大起的买了个糖人在手上把玩,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城南一座酒旗招展的二层小楼旁,昂首一看,酒旗上鲜明写着回雁楼三个大字,但本该喧哗的酒楼此时倒是鸦雀无声,掌柜小厮却都躲在一楼柜台出颤颤巍巍不敢露头,不一会就见楼上几个道袍青年抬下来两个浑身是血的伤者,仓促往城北走去。
黑木崖地处河北,而秦穆这一走便是近旬日工夫,待到他来到一方古城下时,气候已经变得有些闷热起来。这段光阴大抵是最好的赶集光阴,却见那城内车水马龙,一派热烈的气象,偶尔有些卖糖人的,玩杂耍的,身边老是围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毛头小子,不时收回一阵阵喝采和吞咽的声音来。
此时那一名脸孔惨白,浑身血迹的青年男人正喋喋不休的向身边阿谁腰挎弯刀,神态轻浮的中年男人说着甚么,模糊听来,倒是些甚么“坐着打我排第二”之类的话语,待瞥见秦穆上得楼来,便吃紧忙忙开口:“兄台,这位便是那万里独行田伯光田大侠,他为人最是喜怒无常,方才泰山派的师兄就折在他的刀下,若没有甚么要事,你还是先行拜别为是。”心中却又悄悄发苦:这厢这小尼姑另有救出去,如何又来了个愣头青,莫非真是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