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君子行事坦荡荡[第1页/共3页]
“恩,还算妥当,你们先出去吧。”锺瑞年李从嘉跟着张都头进入房内,赵龙和锺九则是在屋外相侯,到了里间却见一身穿月白里衣的妙龄女子躺在床上,四肢皆被捆在床架之上,口中塞着一条锦帕,尤在那边挣扎哭泣,中间则另有一个小丫环服侍,锺瑞年见状面色稍稍和缓下来,便对张都头言道,看来接下来还少不得一番压服教诲。
“好了,不要再闹了,明天本公子前来就是要带你出去,你家的事情本身心中清楚,事已至此谁也没法挽回,给我这位兄弟做个侍妾定好过被卖去青楼,千古艰巨唯一死,来日方长才是,你若听劝便点一点头,如果不听公子我掉头就走再不管你死活。”对张都头的拜别锺瑞年只是摆了摆手,随即便对床上女子说道,最后则语意转寒。
这教坊司分作三进,前两进关押的都是些年龄较大的妇人,她们的去处多数是别人家中为奴,而内里的一进占地最大,有着数十间广大的配房,内里多是有些姿色的年青女性,又以大户人家的蜜斯丫环与侍婢小妾居多!在这里教坊司会礼聘专人教他们些吹拉弹唱歌舞之道,以后买往青楼或是其他去处,相对而言这里的女子就要抢手的多。
“还是表哥短长,小弟佩服。”这句话李从嘉倒是言出由衷,不得不承认锺瑞年的话在心机学角度上来讲非常有事理,人只要另有放不下的东西便很难求死。当然这个年代不会故意机学这个名词,表哥的见地那是万花丛中得来的,从南到北锺瑞年亦有风骚之名。
厥后此事便在金陵府审理,当时锺老爷亲身驾临为爱孙压阵,府尹那里敢真判锺家大少爷?说不得就是罚了几两纹银了事,自此以后锺瑞年更是名声大震,有金陵第一纨绔之称,他向来不会欺负布衣百姓但那些世家公子碰到他可要脑袋大上三圈!不过锺瑞年的好分缘活着家公子圈内也是出了名的,豪放仗义挥金如土胆小包天!
“谢公子,杨蜜斯的伤口已然疗治安妥,小人就在外间相侯,有事固然号召。”听锺瑞年此言张都头方才心中一松,躬身见礼以后便带着阿谁小丫环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健忘表一表本身的功绩。
床上女子秀发狼藉遮住了面庞看不清面庞,但那身材倒是婀娜多姿,皓腕柔滑肌肤赛雪,只是那白纱包裹之下暴露的一抹血红看的让人触目惊心,再细心看荏弱的颈项之间也有着淡淡的紫痕。李从嘉见了不由微微点头,本来高门大户深闺不出,现在却落得这般了局,反差之大难怪要寻死觅活,难怪表哥言及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倘使不是锺瑞年交代在前,就凭这女子的身材肌肤其遭受可想而知。这教坊司内可不是甚么慈悲地点,姿色越好所受的折磨也会越多。
锺瑞年带着李从嘉在马车上一番相谈以后便到了教坊司,于大门之处上演了一场砸门之戏,那些衙役平素虽是骄横可明天碰到鍾大少爷亦只能前倨后恭,看得李从嘉在前面悄悄好笑,这就叫恶人还需恶人磨。当然影象当中表哥那些行经说纨绔不假,但却绝非那种欺男霸女的恶少,相反倒是很有任侠之风,那一次一名蚕农被同亲的地主夺去了三亩桑田,告到金陵府亦不敌对方财雄势大反被诬告,恰逢锺少爷路过听堂只觉大为不公竟然将衙门的匾额和鸣冤鼓尽数打烂,在场数十名衙役无一人勇于上前禁止,围观的数百名百姓则是轰然喝采。
教坊司如何也算是官方之地,似李从嘉这类头带斗笠遮住脸面之人平时大门也进不了,可锺少爷带来的朋友还是有说有笑哪个不长眼的敢多问一句?张都头一番阿谀以后便立即在前面带路,脸上是满脸赔笑心中却恨不得早早送走这个煞星!不过那杨家蜜斯除了锺家大少恐也无人勇于问津,要晓得锺少爷的脱手向来是风雅非常的,就算遭些小罪倒也值得,总比那些口上文章斑斓行事不堪之人好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