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向虎山行(上)[第1页/共3页]
但看着刁小四单身突进越来越近,又不由杀机大起道:“我何不趁此机遇杀了这小子,即能保住悬阴桥又可一泄心头之恨,可谓一箭双雕!”
想到这里游豁然一记厉啸道:“小狗来得恰好,爷等你多时了!”拔身而起如白云袭向刁小四。
俄然他的面前呈现了一张圆滚滚的胖大黑脸,慈眉善目笑容可掬,右手提着黑拂尘叮叮小扣铁索道:“刚才是谁说要放火烧贫道的纯阳观来着?”
游豁然见刁小四在悬阴桥上如同闲庭信步,一块块铜牌信手拈来或反转移位或移花接木花腔百出好似杂耍,斯须间已向前推动了五六丈远。
他凛然一惊道:“卜瞎子说过,这些悬阴铜牌一旦被破解,整座幻离阴境便会形同虚设,必须当即退入四周窟内镇守,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叶法善点点头道:“行啊,等贫道啥时候住腻味了,就找你来烧了旧观盖座新的。”拂尘一卷缠住刁小四的胳膊将他提了上来。
唯独卜算子模糊感受不妙,便孤身赶至动静最小的四周窟,筹办亲身脱手对于刁小四。
游豁然的滋味也不如何好受,刁小四的每一腿都包含着诡谲之极的炽烈气劲,本身的脚就似不断踩在滚烫的炭盆里普通。幸亏他的功力远胜对方,不然保不准就会被烤成两条火腿。
“格老子的,这洞窟里有妙手在主持,十有八九便是那老瞎子!”刁小四看着四周不断窜改的山岩和一抹抹忽明忽暗的符纹,吃了惊道:“不好,我们陷在困位里了,这下可有小费事。”
刁小四哼了声道:“老子不吃你们的激将法。老瞎子,等着瞧,我就不信玩不过你!”
孰料叶法善摇点头道:“小三,贫道的辈分太高,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刁小四死里逃生惊魂不决,就看到游豁然的咽喉上斜斜插着柄刻刀,殷红的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业已断气身亡。
他连滚带爬狼狈不堪,耳听背后金风破空,顿时魂飞天外双手抓住铁索哧溜声翻滚到桥外,破口痛骂道:“你个哈巴老道,老子烧了你的纯阳观!”
刁小四哈哈一笑号召道:“抱臭脚的家伙,你啥时候改行做了梁上君子?”
在虎戈寨正西方向,是一面猿猴难攀的绝壁峭壁,峰高千仞耸入云霄。攀上山崖再向东行出五六里峻峭崎岖的山路,便是虎戈寨。而这一片地区,现在完整被卜算子布下的颢天阵所覆盖。
只见四周金鼓上映照出的气象跟着鼓面的振动好似波纹般地泛动扭曲,不断地变幻出一幅幅匪夷所思的画面。
刁小四听得几乎晕畴昔,眼看游豁然扑到近前欲要往回退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放声叫道:“贼老道,唐小三,你们再不脱手老子就要骂人了!”
鼓声如雷在石窟里隆隆震惊,或短促或婉转,或高亢或降落,每一记都蕴涵着诡秘莫测的窜改玄机。
眼瞧着刁小四又是一脚踹到,本身的左腿招式用老完整跟不上对方暴风骤雨般的节拍,只得腾身踢出左足抵挡。
说完话他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往悬阴桥上走去,看似随便地摘下一块铜牌,翻过一面重新挂回了原位。
刁小四瞅着贼老道手里的黑拂尘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恐怕他“一不谨慎”敲到本身的手背上,仓猝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朝一日我发了大财,就给您盖座新观,观里再摆满美酒好菜,让你住起来更气度更舒畅,成不成?”
这条石梁腾空飞架在两座陡壁之间,仿佛一座狭长的独木桥,两侧拉有铁索以供行人抓握,锁链上挂着数以百计的铜牌,风一吹叮当作响甚为动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