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第3页/共3页]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亲的寝室，探出一只脑袋。此时父亲正满目瞪眼瞪着母亲，一只广大的手掌早已抡到半空，他看到我的呈现，神情一愣，手臂微微僵住。

“爸，妈你们在家吗？”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回应。

父亲的眼中还是充满蜿蜒的血丝，像一条条曲折的红色小蛇。

我是不是他的女儿――

“啊！”伴着一声沉闷的低吼，父亲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叠椅。电光火石间那把椅子已经挥落到了母亲肩头。

母亲尖叫道：“你骂谁呢？说谁臭婊子了？你凭甚么说我去私会恋人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

轰的一声闷响，我的面前一黑。回过神来时，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额头滚过。

“您…您先放手，你让我答复你甚么？”我尽力地摆脱，可那倒是无用之功。

母亲明显没想到父亲的暴动，回身而望时，身材一下子就生硬住了。我顾不上那么多，不知从那里冒出的勇气，一个箭步抢在母切身前。

我的鼻子一酸，再一次忍不住落泪，心中却也不惑。父亲阿谁家伙不给我打电话也就算了，疼我爱我的母亲如何也不体贴我的状况呢？莫非真如父亲所说，母亲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乃至连本身的骨肉都不在乎？

“等等！”父亲厉声将母亲叫住。

“爸…妈…”我摸索着问，听不到他们的答复。

父亲没有说话，对我打扫房间的行动显得漠不体贴，我看不出在他的安静下究竟接受着多么庞大的痛苦。

啊――啊――啊――

父亲的神采沉了下来：“你是不是真的在内里有男人了。”

父亲眼中闪过凌厉：“走也能够，我的题目你还没有答复我。”

我的心头一紧，有种骤停的感受，立即明白了父亲这句话的含义――母亲已经分开了我的家，去寻觅父亲口中的“恋人”。看来在母亲眼里，她本身的幸运高过统统。

母亲止住抽泣，反而是变得安静，沉默半晌后，斩钉截铁地说出一个“好”字，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走去。

母亲哼了一声：“用你管我，我乐意去那里是我的自在。”

母亲支起一个笑容：“哦？甚么题目？”

“答复我！”父亲的暴怒，双手发力，捏疼了我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