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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的，我有一次没带钥匙，直接从你院里的墙上翻过来的。”

高燃说有事，他一溜烟的跑开，又一溜烟的跑返来，气喘吁吁，“这两本漫画都是我黉舍中间租书店里的，明天要还，不然就得给六毛钱，你如果去那边的话，能不能顺道帮我还一下？”

高燃一鼓作气把明天的那份儿也写了。

封北耸肩，“常听人这么说。”

一家之主高建军同道忙活完返来，刘秀就扯开嗓子喊儿子下楼吃晚餐。

回家洗了个澡，高燃换上一身洁净的衣衫出来，“妈，奶奶呢？”

封北撩起脏褂子擦把脸，褂子拿开时，脸上脏兮兮的，他拧开手里的水杯，把最后的几滴水倒进嘴里，喉结转动了一下，双眼猩红一片，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像是在死力忍耐着甚么。

上头有个小门，跟军队禁闭室的小门很像，只是位置要高很多，感化大。

他把那颗玉米丢进嘴里，无声的咧咧嘴，带着点儿奸刁。

天快黑的时候，高燃只搞定了数学功课的冰山一角。

封北的脸部抽搐，“现在没事儿了吧？”

高燃见着来人就把大门拉开，滑头的笑，“奶奶闹着要上黉舍找她的孙子，也就是我，我没体例就装哭，她被我给整懵了。”

高燃问道，“你给我奶奶唱的甚么歌？”

高燃往桌上一趴，浑身有力。

他问少年是不是去了西边的河里摸鱼。

高燃听了就乐，“屁呢，那河里的鱼早被钓的差未几了，剩下的都是些妖妖怪怪，修为高深，精得很，钓不上来的，河瓢倒是有很多，你如果去摸得把稳着点，可别跟我一样，差点死里头。”

高燃搓搓牙，他不等封北说甚么，就抢先一步，用心用了流气的口气，“有只母水猴子看上了我的美色，死皮赖脸要拽我做她的上门半子，把我给吓的半死。”

细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早上，半晌午才停，天阴沉沉的，随时都会滴出一碗水来。

很奇妙的感受。

早晨睡觉挂个插销锁，双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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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给他一个白眼，“我又不傻，夏天用的是毯子，我躲内里看一会就出来透透气。”即便如此，也热的舌头伸老长，他爸妈还感觉他脑筋坏掉了，不睡风凉很多的一楼，偏要去跟一蒸笼似的二楼。

总感觉有甚么事在等着他，不是功德。

高燃到阳台门那边又俄然右转，直奔二楼内里那间寝室，推开朝向平台的小门出去。

夜里高燃睡不着，他数绵羊，数水饺，数阿拉伯数字，如何都不可，失眠了，他过会儿就摸到腕表看看时候，凌晨一点，两点半，四点半……

高燃灰头土脸的上了楼，他在本来的天下出门前做了小半张化学卷子，这个天下的他做的也是化学卷子，上面的题目一模一样，自个涂涂改改的答案也一样，连鸡爪子抓的字都没有辨别。

“小样儿，胖成个球了，跑的还挺快。”

定定神，高燃抽出本子写日记，他拿了圆珠笔转几圈，顿时思如泉涌，埋头在本子上刷刷写了一段。

封北舔舔发干的嘴皮子，眼里含笑，“不是，你唱的是《五星红旗》。”

没一点儿凉意的风一阵一阵吹着，高燃啃完玉米慢悠悠的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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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上了年纪的橘猫踩着砖路往前走，它走的很慢很慢，法度慎重，发觉到甚么就停下来仰起脑袋往上看，冷不防跟二楼露天阳台上探出头的黑发少年打了个照面。

他是因为头疼才溺水来到这个天下的，但是那疼法过分诡异，又毫无前兆，之前向来没有过。

外出时要把大门关上，人站门外把手伸进小门内里拉上门后的插销，然后锁小门，返来得先开小门把手伸出来拉开插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