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锦衣后裔[第2页/共3页]
徐国难想不到心目中神通泛博无所不侦的锦衣密探竟然如此不堪形象,感受有些难堪,不自禁咧嘴苦笑。
徐国难从小跟从父母颠沛流浪,早在避祸熬程练就一双铁脚板。厦门官道固然泥泞难行,却也难不倒徐国难。
嗅了嗅氛围中满盈的酒肉菜香,徐国难表情立马好转,迫不及待想到巡检司衙门报名插手培训,肚里倒是咕噜一阵乱响,这才想起好久没有慰劳胃肠,闻到酒肉菜香天然要提出严峻抗议。
徐国难等着上面,猎奇目光不时扫向街面川流不息地饮食男女,脑海忽地冒出动机:行人当中不知有没有锦衣密探。
他减轻语气,点出“锦衣夜行明珠暗投”联络切口,眼睛霎也不霎望向白须老翁。
徐国难有些愣怔,低声问道:“大哥——是锦衣密探?”
他亲手偷袭刺杀郑成言,炽热地心机本已冷酷下去。现在有了密探名录这大杀器,禁不住又热忱高涨,迫不及待。
村农户家关门闭户,静悄悄连狗吠鸡鸣都未曾听闻,屋影墙角模糊绰绰有人影闲逛,显是察言司特工暗中窥视,恐怕“背叛”施琅奥妙潜回施家老宅。
他毕竟只是八岁男娃,获知密探名录如同小孩获得别致玩具,总想到处显摆夸耀。
徐国难面色有些阴沉,为施家满门无辜受害感到不平。他小小孩童无能为力,只能闷头赶路视而不见。
公然门客无人体贴锦衣密探,略一张望扭头各干各事,连胡老三都是自顾吃面,对锦衣密探毫不睬会。
关二鹏担当山西老表爱侃本性,可贵见到徐国难这个“同业”,放上面碗不急着分开,从肩膀取下白巾擦抹桌面,对劲洋洋道:“锦衣密探没啥好处,就是能够恐吓乡巴佬。俺家藏有祖上传承下来的官袍、腰牌和绣春刀,哪天小兄弟到俺家,俺穿起来给小兄弟显摆显摆——”
胡老三瞧在眼里毫无感受,唾沫横溅豪放道:“一碗面值得了甚么。娃儿今后想吃面尽管找胡老三,包管让娃儿吃个够。”
他故意胡吃海喝慰劳胃肠,却舍不得华侈冤枉铜钿,游移很久走进镇口地关记刀削面馆,学老爹点了碗刀削面,找个临窗空位坐下。
传说锦衣密探神通泛博无所不侦,本身倘能顺利把握锦衣密探,岂不就具有可骇地下力量,报仇雪耻更有了掌控?
挺了挺胸膛道:“俺也是锦衣后嗣,等俺爹老去,俺就成为锦衣密探。”
话未说完,就听后厨有太原腔大声吼怒,“二鹏你这贼厮鸟,不来端面只顾偷懒侃大山,是不是想气死老爹!”
望了望向这边张望的门客,轻声道:“锦衣密探身份不得泄漏,大哥重视保密。”
见此景象徐国难微感绝望,只能点头称谢。
徐国难晓得平房小院就是施家老宅,现在施家满门早被察言司拿捕,黑漆大门交叉贴着官府封条,五六名缁衣捕快腰挎钢刀,凶眉厉目来回走动。
抬眼望向坐着吃面的门客,总觉大家神情诡异仿佛都是锦衣密探,心脏不由砰砰剧跳,感受有些口干舌燥。
徐国难抬眼望去,眼睛忽地直了起来,眸里满是惊奇神采。
晌中午分徐国难终究达到青山镇。青山镇镇口共有千余人丁,鳞次栉比地房舍漫衍错落有致,房檐墙面长满青绿色苔藓和常青藤蔓,一瞧就晓得很丰年初。
晌午是用餐岑岭时节。关记刀削面馆买卖昌隆门客浩繁,十来张桌面坐满男女长幼,大口吃面大声谈笑,聊着各种道听途说地马路消息,充满贩子喧哗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