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第1页/共3页]
至于珍珠...
珍珠面色一白,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王昉看着她伏跪的身姿,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再来个死无对证的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几上的香炉中,放着几块清爽醒神的香块,王昉歪靠在塌上,一面拿着金簪悄悄拨弄着...
至于这落水的事,因为珍珠的死,她便也未曾再去查过。
当时,王昉感觉她不幸,给了她家里很多银两,还让人好好安葬她。
王昉看着她打了帘子,走出屋子。
有些事,便是你清楚明白,若无对症,也是没用的。
玉钏一怔,手中的络子跟着掉在地上。
只是...
另有,阿谁下毒的人...
她打络子的手一顿,看着王昉,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话:“主子醒来后,和昔日有些不太一样。”
王昉这才正视起她...
翡翠闻言便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珍珠姐姐还怕您吃不惯,内心担忧着,您喜好就好。”
没有了她,他们该如何是好?
一面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跪在跟前的珍珠。
珍珠身子一动,跟着缓缓说道:“奴是家生子,母亲早逝,父亲在账房做事,前些年父亲又娶了个继母...现在家里另有一个mm,一个弟弟,年事都还不大。”
屋中香气环绕,她半合了眼,手悄悄敲着小几,珍珠的身后究竟是甚么人?
她对珍珠印象最深的——
她还是靠在软枕上,看着那盘山药枣泥糕,不知在想甚么。
珍珠是最不超卓,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珍珠忙抬了头,她的脸上有着未曾粉饰的惊诧。
帘外响起翡翠的声音。
这一瞬后,便忙又磕了几个头:“奴是家奴,内心如何会有见怪主母的设法?这回,本就是奴的罪恶,才让您落了水...便是打杀了,奴也不敢有一句牢骚。主母大恩,留下奴一条贱命,让奴来了偿罪恶,奴内心感激不尽,又怎会有恨?”
王昉未叫她们起来。
他们坐在她的床前,与她絮絮说着很多话。
她安然顺利回到了这,但是那边的阿衍、阿蕙又该如何办?
她袖下的手稍稍蜷了几分,面色平平:“你家里,另有甚么人?”
这个到处不超卓的丫环,明天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珍珠却听得清楚明白,她未曾昂首,还是低眉扎眼,柔声答道:“奴在。”
翡翠笑着“哎”了一声,她往几上摆好了炊事,便站在一边看着她。
相较虎魄她们...
便是上一世,她死于永康八年,十月。
珍珠身子一颤,却也只是这一瞬,便又化为安稳:“紫玉说站在那处,能够看到分歧的景色...奴看您那阵子气色厌厌,便想着带您去看看景色,表情也能好些。”
王昉嘴角的笑一滞,她把帕子放在几上,看着翡翠,神采安静:“不是让她在歇息吗?”
王昉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她还是看着珍珠,话锋却一转:“此次母亲不问启事罚你,珍珠,你内心可有恨?”
王昉握着筷子,先拣了一块枣泥糕吃了半口,山药与枣泥混在一道,味道苦涩,倒实在不错。她吃了三块糕点,又用了半碗燕窝粥,才调休...
王昉坐在临窗的塌上,她身子骨另有些弱,脚上盖着一条轻浮却和缓的白狐毯子。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用金线绣着牡丹花的大氅,手里还握着一个翡翠硬是塞过来的手炉...
如许过了几天,王昉才真真复苏过来。而她也终究晓得,她回到元康八年,回到了她十三岁落水的那一年了。
王昉笑了,她的面色还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