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1页/共4页]
当晚。
班主任已经从后门走回到讲台,搬了张椅子,坐在前面备课。
徐醒孔殷火燎地抛下这句话,当即旋身跑向卫浴间。
徐醒赶到班上的时候,已经早退了几分钟,班主任站在班后门,手里拿着一周的全勤考核表,见到徐醒就揪他耳朵:“班长,第一天晚自习就早退,好样儿的啊。”
肖舜个头不高,一米七高低,说话的时候风俗垂下视野,避开与别人对视的目光。徐醒和他不熟,常日的交集止于会面的时候相互点头说声嗨,实在没能延长出其他共同话题――徐醒也千万没想到,两人的共同话题竟要从菊花和男人提及。
徐醒本来对于缠在脚腕上的红线的定义是“A暗恋B”或者“A暗恋B,并且AB随时有机遇进级为心心相连”,现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徐醒又遐想到陆彻脚上那两大坨红线,感觉这事也说不得准。
徐醒是悲从中来,肖舜是不善言辞。
他又想起这两天几次摔在陆彻怀里的无法,和陆彻今儿下午嘲弄他的那句“还好我躲得快”,受制于“线”的莫可何照实在是一场糟糕的体验。
幸亏这会儿课堂里人少,徐醒这副不利模样才没有成为大众笑柄,他咬牙切齿地站起家来,将屁股上的灰尘拍打洁净。对陆彻采纳视而不见的态度,不搭也不睬。
细如米线的红线,又轻又滑,徐醒费了好大的工夫,终究借助矫捷的小拇指,蜻蜓点水般划过校服裤的合纤面料,勾起一根飘带儿,稳稳地捻在拇指和食指之间。
衡量再三,徐醒还是将那根纤细的红绳缠在手掌心,咬紧牙关,卯足了劲地再度往外拔。这一次的手劲儿还没刚才大,但是万蚁钻心的疼痛再次让他泄了气,痛感持续时候也更长,他额头盗汗直冒,痛得浑身痉挛,疼得眼冒金花。
“……”
徐妈把教诲书放在徐醒的书桌上,转头又给泡了杯参茶,轻声细语地叮咛:“如果碰到啥困难,就打个电话问问你姐,她刚高考完脑筋里的知识都还热乎着呢,也晓得调剂高三的压力。”
沉默先是由肖舜突破。
徐醒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有苦说不出,他没法硬气地辩驳本身不会再往陆彻怀里摔,反之还能笃定地说绝对会有下一次。
见鬼的渣滓桶!
徐爸开车送他回校的路上,徐醒苦衷重重地想:拔掉红线的打算明显是泡汤了,如何办……
这会儿才六点三十几分,宿舍的楼道和走廊里都静悄悄的,偶有人声,也是从宿舍里传来的简短对话。
如果今后遇见陆彻都被迫“假摔”对他投怀送抱,那可不成,不成。
陆彻这句话里明朝暗讽的意义也表达得很明白,毕竟两天撞四次,刚才本身出糗跌坐在渣滓桶上,还下认识地报歉――任谁看来都是蓄谋已久的歹意碰瓷没跑了。
终究!
又能摸到红线了!
徐醒觉醒这项特异才气本来又慌又怕,幸亏红线不痛不痒,对平常糊口并没有太大影响,他能够直接地冷视红线的存在,却完整没想到红线还暗藏着这么大的风险。
如何办?
“……”
他蹑手蹑脚地从书包里取出一本活页纸和一支笔,为了装装模样,但也怕搞出动静吵醒陆彻。
他转头去看,竟然瞥见红线和掌心的爱情线纹路符合地堆叠在一起,收回幽幽的红光。
徐妈做好一大桌子丰厚的晚餐,喊了徐醒出来用饭。
他操纵本身和书包与前后两张桌子构成严严实实的包抄圈,忐忑地伸手去捕获陆彻裤裆位置的红线。
黉舍里只剩下徐醒他们这群刚被打上“高三生”标签的懵懂少年。周六补课固然是分外增加的任务,但向来传统如此,好鄙人午就两节课,这一点让门生们从被剥夺的一天假期当中倍感欣喜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