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战事忽起[第2页/共3页]

宋如锦与有荣焉：“衍弟聪明着呢，旁人一概都是比不过的。”

越姨娘归去以后，身边奉侍的莲月就忍不住嗤笑，“说了别去，姨娘非要去，可不是上赶着讨人嫌。”

宋怀远顺势站起来，拱手说了一些“承蒙殿下屈尊过府，臣蓬荜生辉”之类的套话。

徐牧之顿住了脚步，聋拉着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去了。”

现下都七月初了，满打满算，再有三个月，宋如慧就要嫁给太子了，现在恰是最神驰最羞怯的时候，最怕听别人拿太子打趣她。现在听老夫人这么说，立时面色微红，耳垂也烫了起来。

体系严峻兮兮地说：“这话你在内心想想就行了，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真怕这个傻孩子到处和人嚷嚷太子的不是。

她扶了扶发间的坠珠步摇，咬牙切齿地说：“她敢给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她安生。”

说着，朝一旁的宫侍使了个眼色。

此时的忠勤侯一家也获得了动静，阖家高低都在府门前跪迎太子尊驾。

体系慨叹不已：“这个越姨娘，内心都快恨死老夫人了，脸上竟然还能做出一副荏弱怯懦的神采，影后影后，佩服佩服。”

坐鄙人首的越姨娘拿纨扇掩了半张脸，盈盈一双水目怯怯地望过来，“二女人，衍哥儿出世在侯府，自小金莼玉粒喂着养大，我们彻哥儿是乡间长大的，喝糙米粥，吃荆布腌菜。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上元节赐菜是大夏朝商定俗成的常例。虽说从皇城到侯府隔了那么远的间隔，又是夏季，这些看似精美的菜品早就凉透了，但侯府世人还是感觉幸运之至，此起彼伏地叩首拜谢今上恩情。

荷香赶紧倒了一盏茶，揭开香炉盖子浇了下去，一边随口说：“婢子前几日还听几个仆妇嚼舌根，说自打越氏进了侯府, 她在沧州府的父母兄弟便也跟着鸡犬升天。这些个平头百姓，不失势还好，一失势便飘飘然连本身姓甚么都忘了, 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一家子都不是东西, 放肆得没法无天。”

只是内里盛的茶已经放了好久，茶汤泛黄，上面还飘着一根孤零零的茶叶。越姨娘轻声道：“莲月，茶凉了。”

包在大红锦缎襁褓里的宋彻又黑又瘦，小小的一团，逗他说话，他也说不出来，只能咿咿呀呀地哼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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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倒没探听出来。不过老妇瞥见越姨娘手背又红又肿，另有一溜烫出来的水泡，估摸着是那莲月没奉侍好，惹侯爷活力了。”

“他算慧姐儿哪门子的弟弟。”老夫人一句话挡了归去。

宋如锦把花绳搅得一团糟，宋如慧一边替她清算，一边搭腔道：“衍弟自小养在祖母跟前，自是与旁人分歧的。”

太子又道：“此行一则是为看望太傅、道贺佳节，二则是为传父皇旨意。”

陈姨娘接着说：“到了沧州府，细心网罗越姨娘家里人欺男霸女的罪证, 再带上我哥哥的名帖, 一并送到官府去。”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从她把发簪插进继父胸膛的那一刻起就不是。

“宿主，别看了，你这类智商底子玩不过她。”

宫侍掐着尖细的嗓子大声道：“奉圣上旨意，赐忠勤侯燕窝火熏酥鸡一品，水晶芙蓉肘子一品，银碟时蔬小菜四品……”

“姨娘姑息着喝吧，气候热，哪需求喝热茶。”莲月说完，懒得在越姨娘跟前奉侍，独自甩帘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