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些年，那些人(1)[第5页/共5页]

舒妈妈艰巨地探出右手，悄悄抚了抚她的头发：“黉舍放假了？城南呢？城南如何没跟你一块返来？”

舒旻转脸看了她一眼，她的脸逆着窗外蒙蒙的光，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的脸上已显老态，精美的妆容也掩不了她嘴角、眼角的细纹，盛饰下的大眼睛里丛生着欲望和贪婪，那些欲望仿佛随时要跳出来择人而嗜，这让舒旻有一瞬的惊骇。

舒旻循声侧脸，只见一支颀长的烟悄悄夹在两只苗条有力的指间，燃得极轻极静，仿佛连带着周遭的喧哗都被那烟冲淡了，漫漶了。

包厢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往门口张望了一下，也就这一下，舒旻就被岑月怡拽了出来。

大厅里，穿戴短裙的DJ面无神采地打着碟，舞池中间，几个妖娆的女郎正在跳钢管舞，再往下脸孔亢奋狰狞的人群。一行人沿着场外绕到金色的VIP电梯里，舒旻踏出来后，电梯便稳稳升起，她透过脚下的透明玻璃看去，感觉本身仿佛在飞离人间。

窗口边，两个串羊肉串的男孩和店里几个客人也时不时朝舒旻那边张望——都雅谁不爱看？

电话那端公然是连珠炮似的一顿刻薄，模糊闻声堂哥在一旁劝着：“你小点声，让婶婶闻声了不好。”

岑月怡笑着朝阿谁姓马的打趣：“这是我家舒旻，她上大学那年宴客，你还见过呢，人家现在在北京读名校，但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哪。”

舒旻放下包，先排闼进了妈妈住的次卧，妈妈住的小寝室里没有开灯，光芒暗淡，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异味。

“嗳。”舒旻承诺了一声，快步上前把她扶起来，拿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才在她身边坐定，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