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东风夜放花千树[第3页/共3页]

“甚么叫电灯胆?”多隆阿瞪大了眼睛，但是瞪得再大，还是象两粒豆豆。

“只要你情愿，”肃文牵着惠娴的手，“……扭扭子环，开门栓，用手翻开门两扇，伉俪双双把灯看哪！”

肃文看看坐在额娘中间的惠娴，笑道，“景仁宫，怕是要去不成了！”

肃文谨慎承诺着，一起上，讷采滚滚不断，从外务府的掌故到朝堂格式，从府县轶事到封疆大吏的私隐，娓娓给肃文道来，倒也出色非常。

“哪有咸安宫官学？”阿玛叹口气，站起家来走到檐下鸟笼跟前，“你不要跟阿玛扯谎。”

“啊，明扬古都统承诺要给端亲王说说，他是给我打了保票的！”阿玛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是啊。”墨裕承诺得非常痛快。

肃文看看惠娴，低声唱道，“正哪月，十啊五，闹哇元宵呀呀子哟，火炮哇，连天门哪前绕，喂却喂却依喂却，喂却冤哪家舍呀嗬嘿，郎啊锣鼓儿闹嘈嘈哇。”

胡进宝看他一眼，“二哥，你胡涂了？就是直隶提督国魁家的二公子墨裕嘛！”

惠娴也有些绝望，但转眼间笑道，“叔叔，婶子，景仁宫是官学，旗里也是官学，都一样的。”

多隆阿看肃文不说话，也觉得他在生墨裕的气，他手一挥，“去去去，你家老爷子是提督，寻我们这些没品没级的虾兵蟹将做甚么？”

从端王府出来，惠娴父亲讷采欢畅地满脸放光，清癯的脸上泛着红晕，走起路来也比平时快了几步。

“唉，景仁宫，那可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肃安道，“老二，你命里就没有这一步！命里一尺，难求一丈，认了吧！”

见肃文不说话，墨裕却觉得肃文在生他的气，忙解释道，“我这刚从古北口返来，本年，老爷子过年也不回北京，我就在古北口大营过的年，傍黑才返来，我饭没吃就去寻你，寻你不着，揣摩着你拉着惠娴在这看花灯呢。”

“惠娴，此次，多亏了你阿玛，到底是一家人啊，这顿时要晌午了，肃文也返来了，你跟小多子、小胡子就在这用饭，老迈，你到月盛斋去买点酱牛肉，小多子，你让丰泽园送几个菜过来，我记取，惠娴最爱吃月盛斋的酱牛肉了！”她亲热地拉着惠娴的手，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灯下看娇娘，人比花枝俏。

“肃文，你要记着，这是一个绝好的机遇，端亲王乃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前程不成限量，进入咸安宫后，必然要谨慎服侍！”

“赋税倒在其次，关头是将来不消会试，便可遴派作官，嗯，这一条好！”阿玛捻须笑道。

“老二，如何样？”刚走进屋，一家人就围了上来，阿玛的眼神充满体贴，额娘也紧盯着肃文的脸。

“噢，看我这眼神！”肃文粉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