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避瘟丹[第2页/共4页]

“拿笔墨纸砚来！”肃文说道。

“到刘参将家吧！”

“无功不受禄，咱拜年是礼数，你拿了人家银子，那是大风吹来的啊！”肃文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干了内里的茶水。

不提他的鼻子，多隆阿却念出声来，“雄黄八两，鬼箭羽一斤，丹参一斤……哎哟，我的二哥哎，你莫不是在写药方？这个是甚么字？”他指了指“参”字。

这都是老套路了，讹银子归讹银子，但脸不能不要，那肃文“不要”的银子，他跟胡进宝得“捡着”。

管家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倒是“扑哧”笑出声来，“肃二——爷，您不会挨了一棍，胡涂了吧，我们岳家从明万积年间就干的是岐黄的买卖，……哎，您这个方剂如何只要三味药，前面这味是甚么，如何只要分量呢？”他抖了抖手中的药方，似笑非笑地看着肃文。

岳老爷一摆手，“这句话应是我来讲，”他略一沉吟，“雄黄能解毒杀虫辟秽，鬼箭羽别名枸骨，有破血通经之功……”他直接切入正题，边说边谛视肃文。

岳老爷瞅瞅他，半天没言语，在坐的世人也都不说话，厅堂里一时氛围非常沉闷，俄然，岳老爷说道，“那敢问这第四味药是？”

“一万两！”肃文慎重地说道。

“笑甚么？”肃文不满道，“二哥我甚么时候说过谎话？”

赛虎也请愿似地叫了起来，吓得管家腿一颤抖，顿时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你再走一趟，如果你们老爷不来，我们仨顿时就走，今后今后，再不登你岳家的门！”

肃文拿起笔来，蘸了蘸墨，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肃文一摆手，“稍安勿躁。”他端起杯子，拨了拨浮茶，喝了一口。

管家阿谁气啊，但是脸上还得笑着，这瘟神，如何还送不走了？这一大师子，都在等着他过年哪！

肃文笑笑，拿起羊毫，在纸的右边填上了三个字——“避瘟丹”。

“好唻！一个‘福’字也未几收，十两银子就成！”多隆阿痛快地承诺着，他朝胡进宝眨眨眼，两人都揣摩着，肃文必定要使甚么阴招，这大过年的，谁都图个喜庆，不肯生出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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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二爷学过医？”岳老爷目光炯炯。

“丹参能活血，当然，另有最后一味，四药合力，解毒之力不啻于加强百倍、千倍。”肃文昂然道。

多隆阿、胡进宝、管家连服侍在旁的小厮不由地都凑了过来，只见宣纸上一个大如核桃般的黑字，“雄——”

“是到成大爷家？”

不过，他并没有等多久，肃文就放动手中的笔，他拿起宣纸，吹了一下，待墨迹稍干，递给管家，“烦请老管家再走一趟，把这个呈给岳老爷，如果岳老爷还是不见，我们本身走开。”

转眼间，东西就摆在了桌上，肃文站起来，“多隆阿，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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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啊。”肃文脸上冻得生疼，内心却很轻松，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街上卖糖豆的、卖果脯的、卖糖葫芦的，卖大扁杏仁的……，一群孩子正簇拥着他们，个个脸上都挂着笑，不管是贫困还是富朱紫家，富的能够买点杂拌（各种果脯），穷的有点糖豆也能拼集拼集，都能过年。

这字写得只能说还中规中矩，早晓得要穿越，也得把羊毫字练好啊，肃文内心一阵忸捏。

路倒也不难走，可赶上的人他一概不熟谙，但二爷、二爷的称呼盈满于耳。

“如何说话呢？”胡进宝大吼一声，“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