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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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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共2页]

能够是因为受了礼遇,刚才问话的城里老太太有些愠怒,用极不友爱地语气说:“那你们为甚么不到长三角、珠三角的工厂里打工呢?现在很多人都到那边打工呢,能够一年四时打到头。”

我和丽娟连连点头,并将这些话服膺心头。因而,在妈妈们的千丁宁万叮嘱中,我们终究上了路。

我不由自主地和丽娟对视一眼,暗自光荣:“还好我还年青,也还识字。不然,说不定也要去新疆拾棉花呢。”但进工厂打工,会不会就比到新疆拾棉花轻松呢?这个题目包围了我好久,直至想到昏昏欲睡,连那些“拾棉工”甚么时候下车的我都不晓得。

我劈面坐位上看上去是城里人的老奶奶一向在听她们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那你们用甚么化解你们劳动中极度的枯躁辛苦?”

其他“拾花工”纷繁点头:“那倒也是,总比在家强,在家只能靠那几分口粮田,现在虽说不收提留款了,粮食少了,连猪呀,鸡鸭鹅的都没粮食喂了。”

另一个“拾花工”也说:“干活时,手、眼、嘴、脚都要用到。用脚趟开拾过的棉树,眼晴寻觅成熟的棉桃,然后用手去摘,如果棉桃上有树叶等杂物,要先叼在嘴巴上。如果有蚊虫叮咬,只好让它吃饱了。”

此次离家,一方面是为了找到该死的齐怀义,另一方面是为了过上城里人的糊口。现在有权有势的人和社会财产都集合在城里,农夫日夜劳动,却如何也赶不上城里人的糊口。城里人享用着医疗保障、低登科分数政策等等全面的福利待面,农夫抱病却只能等死。之前还能够通过比城里门生支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尽力学习来窜改运气。但是现在,连这独一的前程也堵死了。

睡了吃,吃了睡,火车上又挤又脏,连上一个厕所都象兵戈一样,不断地超出一个小我,洗脸涮牙更不成能。就如许,在火车上颠簸了两天两夜,好不轻易到了广州站,我和丽娟的双腿都浮肿、麻痹了,乍一站起来,差点儿跌倒。扶着墙站了好久,才勉强能够行走。

妈妈们这辈子就围着丈夫、孩子、庄稼和锅台转,连县城都很少去,她们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几句:“对下属要尊敬顺服,对同事要谦善谦让。不管走到那里都要少说话多做事,亏损就是占便宜,这些都是老祖宗的古训,今后你会明白的。”

这些“拾花工”,有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去了,以是对新疆很熟谙。按她们的话来讲:“新疆很多处所都肥得很,地上是白花花的棉花,地下是黑溜溜的石油。”

较为年青的“拾花工”朗声说:“你能受得了我就能受得了,只要能挣钱,怕甚么!可惜一年只能去挣两个月钱,两个月挣一千块,撤除来回的车费,剩下总能凑够了孩子上初中的学费吧?”

有一个大哥的“拾花工”向一个较为年青的“拾花工”描述拾棉花的感受:“新疆的棉花种得又矮又密,棉树的高度只到膝盖,哈腰弯得很低,实在弯不下去了,就蹲一会儿再弯。我第一天干时,累得腿脚也肿了,脸也肿了,浑身骨头象散了架一样,早晨睡觉,两条腿脚都并不拢了。”说到这里,她神采痛苦。

我们来之前,丽娟打了陈刚的科机,但陈刚加班,没时候接我们,只是给我们指了行走线路。他让我们直接从广州坐车到HM镇下车,然后坐大巴便能够中转他打工的“金秋”厂地点地了。他还叮咛我们必然要到火车站中间的省汽车站坐车,固然在省汽车站坐车要50块钱,但很安然。可我和丽娟一走出广州火车站我们就傻眼了,到处都是车是人,我们底子不晓得那里是省汽车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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