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页/共2页]
正在这时,周桂枝冷着脸走过来,吼怒道:“你真是笨死了,还不快把手拿开,如果弄脏了衣服,你赔得起吗?”
我胆战心惊地问段明兰:“她不会炒我们吧?”
周桂枝一转脸又指着李梅骂:“另有你,你看你叠的衣服皱成甚么样了,拆开,重来!”说音刚落,一件衣服就砸到李梅的头上,李梅头一歪,那件衣服又砸到她手上,她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忍气吞声地将衣服拆开重新折叠。
红姐的话说得我和李梅胆颤心惊,我们还想问更多,上班的预备铃声响起,红姐象吃惊似地跳起来,箭一样冲出门外。
阿谁叫段明兰的女孩友爱地冲我们笑笑,我们认出她也是我们宿舍的,内心感到一阵亲热。她冲我们笑笑,让我们在她中间坐下,只叫我们学着她的模样做事,却并不说话,两手仍然在桌子上缓慢地行动着。厥后我们才晓得,段明兰固然是包装班长,拿的也是计件人为。挂着班长的头衔只是每月多150元,但要最早学会每一次货色的包装体例,卖力培训新员工并保持普通的事情次序。
我吓得一颤抖,手掌又被另一根小别针扎了一下,疼得要命。中间的段明兰小声说:“快用嘴把血吮洁净了。”
这些步调看起来一点也不难,但真正做起来却远不是那回事。挂纸版和封塑料袋还好,就是把衣服整齐放到纸板上并加别针牢固这道工序,我们内行做起来真的非常笨拙。恰好那些细细的小别针一不留意就看不到了,弄得我手忙脚乱,谁知越乱越出错,不谨慎竟就扎进了手里,顿时鲜血直流。
车间里机器声固然不大,但因为机器很多,以是非常喧闹,靠得很近的人也必须大声发言对方才气闻声。越如许就越喧闹,真是恶性循环。珍姐看到我们,对身边一个胖胖的女孩大声说:“周桂枝,这两个是给你们组招的人,带去吧。”
都是纯机器式事情,我们很快晓得如何做了。段明兰便让我们去尾查那边去拿来查过的T恤衫,然后挂上各种标识的纸牌,放在一个牢固的纸板上叠好,再用别针牢固,最后放进塑料袋里封好。这一系列行动完成后,便将装着衣服的塑料袋放进中间的筐子里,会有专人过来点数装箱。
陈刚和丽娟他们也是加班的,我和李梅正不知如何打发时候,李清来了,还给李梅带来了一瓶“老干妈”辣椒酱,她怕一贯嗜辣的李梅吃不下饭。李梅很想让她带我们出去转转,但李清说堆栈另有事,便急仓促走了。
红姐解嘲地说:“有句话是如许说的,‘干得比驴累,吃得比猪差,起得比鸡早,放工比蜜斯晚,装得比孙子乖,看上去比谁都好,十年后比谁都老。’我还算好的啦,厂里那些从外洋返来的人,在外洋加班更多,那才叫老呢!”
大多数人每天早上七点钟起床,洗涮结束吃早餐,然掉队入厂区打卡上班。中午不打卡,直接由厂区进入饭堂,吃完饭后,再由饭堂进入厂区。晚餐亦是如此。几近每晚都要加班,不管周一还是周日,加班均算普通上班,如果无端缺席、早退或早退按旷工措置,固然是计件,但也要倒扣人为。
她咧咧嘴笑了:“你把我说得太年青了,人家都说我起码45呢,实在我才36岁。”
我看了看她的脸,皮肤粗黑干糙,皱巴巴地贴在脸上,神采一动就有很多藐小的皱纹,头上也有了根根白发。看上去应当和我妈妈春秋差未几,但我妈妈己经45岁了,我保守地问:“40岁?”
固然对她的话非常恶感,但我们还是诚惶诚恐地跟在她前面,七拐八拐走了好远,来到另一个角落,那边有一溜桌子,相对来讲比较温馨,很多女孩正低着头,缓慢打着包装。这就是所谓的包装组了,周桂枝把我们领到一个低头包装的女孩面前,用号令的口气说:“段明兰,你给她们两人派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