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2页]
我和妈妈立即呆住了。妈妈一脸死灰地盯着弟弟,几次伸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颤抖着声音问海鸥:“你渐渐说,到底如何回事?爸爸、爸爸别人在那里?”
妈妈焦心肠说:“快去看看,能够是谁家死了人了,怪不得我这几天右眼皮老是跳呢。”
可俄然有一天,买苇席的二道估客再也不来了。并传回话来讲,苇席本来不值几个钱,现在油价又一个劲往上涨,城里还要查超载车,运费一下子窜上去一大截,亏蚀的买卖谁情愿做?
海鸥边哭边说:“传闻山西煤矿瓦斯爆炸,爸爸、二叔、另有我们村和邻村的很多很多人,全都被埋在地下了。”
第二天,我拿着写好的信,正要到镇上邮递,俄然听到内里传来如有苦无的哭声。这声音先是一小我的,但垂垂地,声音越来越大,哭的人也越来越多,好象全部村庄都有人在哭。我大吃一惊:“产生了甚么事?”
但即便是爸爸妈妈如许长年累月地劳累,却还经常交不起我和弟弟越来越高贵的学费。爸爸妈妈编苇席的时候越来越长了,那段时候,依托卖苇席的钱,糊口固然艰巨,倒也能够勉强保持。
爸爸妈妈最常念叨的就是,甚么东西又涨价了!就连化肥也一个劲地往上涨,买了化肥,还抵不过收成的谷子;不买化肥吧,谷子又收不上来。幸亏老村人另有编苇席的技术。一到农闲,便象之前那样,扣顶草帽,握上短刀,到溪边将芦苇割回家,然后颠末一系庞大的工序编成苇席。每隔一段时候,就会有买苇席的二道估客同一收买运到城里去卖。
话音刚落,俄然闻声院内有人喊我的名字,跑出去一看,门外除了几个邻居,另有一个乡邮递员。邻居们看到我,全都欢天喜地地说:“海燕,你考上大学了。”
和爸爸同一口井里挖煤的,满是我们四周几个村的人,此中以我们槐树坪最多。
我们家本来就穷,供我和弟弟读书己是捉襟见肘,如果我考上大学,连学费都交不起呢。我以是那段时候,我成绩越好,爸爸妈妈就越是担忧。正在走投无路之际,在山西做矿工的二叔恰好回家,二叔这几年一向在做矿工,客岁也在新村里盖了平房。他说有一家私家煤矿正在大量招工,我们村有很多人就在那边做事。
妈妈担忧地说:“海燕,你不会落榜吧,我这几天右眼皮跳得短长呢。”
爸爸此次不再踌躇,跟着二叔及相邻村的十几小我去了山西大同。
躲在床上的妈妈看到告诉书,也很欢畅。但邻居们走后,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了。我认识到甚么,内心一沉:“妈,学费这么贵,我们家有这么多钱吗?”
十二岁的弟弟海鸥吃过早餐便出去玩耍了,我清算完了碗筷对躺在床上的妈妈说:“妈,我想去黉舍看看告诉书有没有来?”
俄然,刚才还骄阳似火的天下起了毛毛细雨。但没有人回家,因为有动静说,明天煤矿里能够会有人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