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打听打听我是谁[第1页/共2页]
她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赔罪,而是诘责,刀疤男一愣。他从老板娘那儿只传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人,人长得白白净净还很标致,本觉得一个小护士要吓得跪地告饶,他们兄弟几个还能趁机玩玩。
她朝靠在墙上的衰弱男人望了一眼,又转头冷冷盯着刀疤,不耐烦到了顶点,下号令道:“刀疤,别愣着了,我晓得你还没那本事和赵三哥说上话,那就打给能说上话的问问清楚!姑奶奶现在很困,没空陪你们瞎耗着!从速的!”
刀疤还能平静:“小女人,谁不晓得砚山这处所是赵三哥和金豹子哥罩着?你想如许乱来畴昔恐怕不轻易!你报上你的大名,老端方,该报歉报歉,该弄死你弄死你。如果乱来到了我们赵三哥的头上,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咳咳咳――”阿谁男人呛得直咳嗽,瘦高衰弱的身材弯下去,贴得谭璇更紧了一点,像是支撑不住,又仿佛想借此将谭璇困在他的怀里。
不太风俗陌生人的靠近,也完整不希冀这个衰弱的病人能让暴徒心软。谭璇将他从身前拨弄开,不但没让步,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间隔刀疤男只要半米远。
话音刚落,穿过衰弱的男人宽广的肩膀,一个目测和谭璇差未几高的板寸头走了出去,眯着眼扫了一圈房间。
砚山这些分部的兄弟们谁不晓得,赵三哥最宠嬖的女人就是陈琼姐。陈琼姐要天上的星星、水里的玉轮都赶着去摘去捞,就是要人眸子子,赵三哥也能给抠出来!
跟着那人说话,脸上的刀疤颤栗,一双眼睛不怀美意地高低打量着谭璇和正与她贴在一起的男人。
小弟上前给谭璇点着了烟,谭璇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来,眉头倒是一皱:“你们几个混得也不如何样,这烟,又涩又烈,不好抽。”
见刀疤男不说话,谭璇也不焦急,冲刀疤男扬了扬下巴,表示道:“兄弟,来根烟呗,我们渐渐儿聊,被你一勾,烟瘾都特么犯了。”
“兄弟们,出去吧!等老子请你们呢是吧?!”刀疤男转头朝门外睨了一眼。
她越是沉得住气,刀疤男像是被唬住了,猜疑地跟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还不情不肯的想说甚么,被刀疤男一瞪,这才将烟递了畴昔。
她一头短发才洗过不久,脖子上还圈着一条红色毛巾,身材苗条且瘦,但看得出有料,脸是标准东方美人脸,气质却矗立独行,极具辨识度。
谭璇这才明白明天是撞见鬼了,运气差到住进了一家黑店,连开家庭旅店的老板娘都做起了通风报信的买卖。她救死扶伤做了好人,恐怕没有好报应。
“干甚么呢?还拉拉扯扯的!真当老子的人茹素的?问你话呢,小护士!”刀疤男走近了,热诚般将烟圈喷到了阿谁男人的脸上。
那刀疤男不动,只盯着她,倒是客气了一点:“小女人,别废话了,说说看吧,甚么来路?哪条道上的?如果明天你说出个四五六来,我刀疤向你赔罪报歉!如果你敢唬我,老子会让你晓得晓得‘死’字如何写!”
谭璇还在消化面前状况的时候,刀疤男步步逼近,诘责道:“就是你啊?小娘们儿,谁借你的胆量抢老子的人?”
听了刀疤男的号令,五六个穿戴一式一样花衬衫的男人涌了出去,将并不宽广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但与刀疤男脸上的凶神恶煞分歧,这五六个男人肌肉结实,一看就是打手,他们斜斜站着,手里都握着一截棍子,有节拍地拍着另一只手,一齐朝谭璇他们俩看过来。
她笑起来,目光直视刀疤男的眼睛,问道:“既然我敢住在这家黑店,敢在砚山这地界过夜,敢脱手救人,还稀里胡涂地等你们来查房,你们就不先探听探听我是谁再来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