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是天上一颗冰冷的星[第2页/共2页]

晾完咸鱼，女孩抱起地板上的塑料盆，把血水倒进厨房的下水道里。

她只是跟着教员在做，教员不在以后她就持续教员的做法，这个孤傲的女人，孑然一人地往前走，把人类存世的汗青一点一点地拉长。

扳机上的食指一扣，“咔”地一声，女孩一笑。

“爸妈，我先把衣服洗了，再做早餐啊。”

剩下的鱼就用盐腌好，再挂在阳台上晾。

女孩低头看动手里的蓝色牛仔裤，泡沫和脏水沿动手指裂缝流下，有些入迷。

半夏把咸鱼用绳索一条一条地串起来，都是颀长的青条鱼，钓这类鱼不需求饵，只需求串钩，它们分不清鱼钩和鱼饵，看到亮晶晶的鱼钩就咬，偶然候一竿能上来四五条，每次到出门捕鱼的那天，半夏都能吃上两顿新奇鱼，把青条内脏清理洁净，擦干水，再下到烧热的油锅里，炸得金黄，外酥里嫩，这个季候的青条鱼极肥极嫩，入口即化，味道鲜甜。

对时的时候半夏只要手里拿着表，远远地望着地平线那头升起的黑月，就能晓得表走得准不准。

“问一声你可曾闻声，我的心被甚么打动。”

“你是人间一个传播的谜，撼动苍茫六合……”

女孩踮起一只脚在卫生间里翻来翻去，行动轻巧。

“暖和我孤傲生命。”

半夏轻声哼着。

半夏把手枪的弹匣退出来，查抄弹匣里的枪弹，把9毫米钢芯弹一颗一颗地退到茶几上，收回清脆的响声。

每当太阳落下，双月升起，女孩就蜷在那张小小的床上，手里捏着胖胖的塑料小台灯。

“但是除了我本身以外，也没有其别人能证明我所说的话呀。”

她一步一步地让这间屋子洁净亮堂起来，每次把屋子打扫洁净，半夏的表情都会跟着变好，看着阳光从落地窗里透出去，仿佛照进了她的心底，这是她的家，她的堡垒。

半夏有一块机器怀表，每天都要上发条，但是机器表总会越走越不准，以是她找了好几块表，相互对时――而真正最精确的标定物是黑月，每天早晨六点半，黑月必定定时呈现在地平线上，从不早退。

美少女也是有体味的。

“不知不觉中你已经……”

教员说黑月这么定时，每天都一分不差，它的活动轨道必定是一个标准的圆形，而这么标准的圆形轨道，申明它不是一颗天然的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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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用来计时的纸张有厚厚一沓，等甚么时候纸用完了，她就把时候刻在墙上，柱子上，地板上，树干上，乃至马路上。

“我是天上一颗冰冷的星，悄悄谛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