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疗伤：二十二、归流[第2页/共2页]

当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我已经完成了生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过程。我晓得了万物的发展，晓得了生命的天然循环。这个时候，统统的统统，在我的眼里都充满了活力。这是一个我向来没有达到过的境地。我晓得，从这一刻起，我已经超出了人间万物，乃至超出了生命本身。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我想起艾雅和阿格玛将埋进土里。我在泥土严严实实的覆盖下，一动也不能动。但我感到从覆盖我的泥土排泄的风。我感觉这泥土有一种奇异，有一种节拍，和人的心跳保持在同一频次。我闻声在覆盖我的泥土中排泄的风声的旋律里，盛开着波光灵动，盛开着草木的拔节发展，盛开着花朵次第绽放。我终究感觉这从覆盖我的泥土中排泄的风，吹进了我的身材里，在我的身材里活动，在我的身材里波澜壮阔、澎湃彭湃。然后又归于安静。因而我的身材垂垂地和四周的泥土长成了一体。

我感到我的身材内有着无数的线条，我统统的感知和这些线条溶合在一起。我感知到了我的年轮，我的脉搏，我的血液奔腾，感知到了蓬兴旺勃的活力。这些线条沿着我的经脉游走，牵引着我身材以内的气味。这个时候，我仿佛已不再是我，我就是大树，大树就是我。

躺在床上，感遭到了这些千姿百态，不着名的金属。我身上射出的光芒打仗到那些千姿百态，不着名的金属的光，统统的光便溶合在了一起。我能够看到我身上那些发光的线条渗入那些千姿百态，不着名的金属，在金属的内部游走，然后又回归到我的身材里。我感知到了这些那些千姿百态，不着名的金属，感知到了它们的力量，感知到了它们的感知。

艾雅和阿格玛走后，我在床上躺下。

阿格玛一听艾雅肯收她为徒，欣喜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