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世界[第1页/共4页]
这首曲子她一点都不陌生。母亲生前就是西南地区着名的古筝吹奏家,《平沙落雁》是她的对劲之作。年青时展转天下各地演出,这首曲子常常是压轴曲目。
想起母亲,沈安素胸口闷闷的,又是一阵酸涩。
两人一同乘坐电梯去顶楼,盛延熙先抬腿走出来,沈安素紧随厥后。
家里至今还搁置着一把上了年事宝贵的古筝,小的时候她就经常鸠占鹊巢拿来弹着玩儿。母亲手把手教过她弹这首曲子。
为了不让这些人听出来,她掐着声带,变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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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上升,机器运转的声响划过凉薄的氛围,在沉寂冷僻的夜里更加显得高耸。
因为来九重天操琴的都是一些年青的小女人,出于对她们的庇护。每个包厢都设有一扇小小侧门,琴师们通过这道门走出来给客人们操琴。中间用屏风间隔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除非有客人决计提出要求,普通环境下客人和琴师是不会见面的。
九重天虽是会所,但在顶楼安排了一整层客房,都是按着初级旅店的标准来的,专供那些大佬们歇息,设施一点也不亚于外头那些五星级旅店。有钱人吃吃喝喝玩玩,累了就到顶楼歇息,一条龙办事,非常妥当。
两人相顾无言,电梯里温馨得过分。
沈安素:“……”
十五分钟不到,就有办事员进包厢上菜了。各色精彩适口的菜肴将桌子摆得满满铛铛的,山珍海味,五光十色,一应俱全。
用力拧开易拉盖,谁曾想一着不慎,割破了手。虎口处被锋利的盖沿划了一条口儿。伤口不大,可割有点深,点点血丝排泄来。
她顿时呼出一口浊气,如蒙大赦。
周最从始至终都没有先容过他,想来是感觉她应当会晓得他的身份。毕竟游走在这个圈子,识人辨人是最根基的一项技术。
“包厢外有人守着吗?”她问。
沈安素从包厢回到办公室,丁岱岱忙前来问她停顿,“如何样沈经理,过关了吗?”
这几人边听曲子边用饭,顺带谈天,好不舒畅。
数字跳到11时,男人率先突破一室寂静,“沈经理的脚好了吗?”
这盒罐头还是之前同事许诗给她的。她当时没吃,顺手扔在抽屉里,前面就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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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她撑着厚重的眼皮,面带浅笑,乖顺地点头。
现在她和那人就只隔了一道屏风,她还能清楚地听到他的说话声。
她坐在古筝前,手心有些许冒汗,湿漉漉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古筝了,说不严峻天然是假的。只是被人逼上梁山,她别无挑选,只能硬着头皮上。
凌晨两点半,沈安素的确精疲力尽,但还是撑着怠倦的身材涓滴不敢懒惰。
沈安素:“……”
错音一出来,盛延熙当即就听出来了。他的目光投向那扇屏风,水墨山川,非常高雅。上头映出女子曼妙的好身材,若隐若现。
开端手生,但过了一会儿就上手了,旋律逐步走上正轨,婉转委宛。
她蹑手蹑脚地从侧门走进包厢。
周最:“……”
沈安素清楚听到本身内心格登一声,突然一沉,额角突了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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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尽的夜晚,还负了伤,沈安素烦躁的心境减轻。
很奇特,明显那天只仓促见过一面,她却完整记着了他的声音。他的声线一贯舒缓降落,像极了婉转的琴音。
……
她站得离他有些间隔,标准的职业站姿,脊背挺直,脖颈苗条,一双手垂在两侧,右手手心捏着一张小小的房卡。
一时候,婉转的琴声缓缓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