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城[第3页/共3页]
“容伯爷,”班婳擦了擦眼角,“你如何来了?”
全部大业都晓得大长公主是为了救驾而亡,是以没有谁不长眼到皇上面前说三道四。另有一些才子名流为大长公主此举著书立传,有人夸她忠烈,有些夸她仁义,各种夸姣的赞誉放在了大长公主身上。
云庆帝与皇后闻言一愣,俄然想起刚才容瑕背着班婳进的大殿,还当着大长公主的面说他是班婳的夫君。这本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但是明天这里有太医太医宫女寺人,如果传出去确切对班婳名声无益。
班婳身上穿带孝衣,脸上脂粉未施,就连头发也只是用一个素银簪牢固成一个发髻,便再无其他金饰。容瑕把伞放在地上,脱下身上的素白披风披在班婳身上,再捡起地上的伞撑在班婳头顶:“郡主。”
“表妹,请节哀。”穿戴素服的太子走到班婳身后,他让身后的寺人替班婳撑起一把伞,替她遮住头顶飘荡地大雪,“姑祖母在天之灵,必然但愿你活得好好的,而不是为了她悲伤难过。”
常嬷嬷看着白皑皑的院子,沉默地站在班婳身边,不发一言。
“嗯。”班淮哽咽着嗯了一声。
“侯爷。”阴氏把班淮抱进怀里,悄悄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终究,班淮哭出了声,就像是落空了母亲的乳燕,一声比一声绝望,声声泣血。
礼部的人来了又走,仿佛另有其别人来来逛逛,班家四口只会呆呆地服从天子的叮咛,乃至连天子说,让大长公主的灵堂设在宫里,丧葬礼节的规制只比太后规制低一点时,班家人脸上也没有暴露多少喜意。他们就像是茫然不但事的小孩子,云庆帝说甚么就是甚么,没有半分思疑。
“闭陵!”
“是我没用……”
以往向来热烈的静亭侯府,这些日子仿佛沉寂了下来,不管内里谎言传成甚么模样,也不见他们说过一句话。
“水清啊,”她笑着看着儿子,“我们婳婳找的小郎君真姣美,归去我就奉告你父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