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寻找耙齿[第1页/共2页]

走到二楼，朝左一拐，进第五个病房。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躺在红色的床上，他的中间伏着一个男人，应当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鼾声如雷，阿谁男孩子竟然在如许的鼾声中也能入眠。

“真有此事？”爷爷疑问道，“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你老担忧人家把耙齿扎在你女儿的坟头上，做梦就梦到了？”

“没有哇。”那人停下挖土的行动，对爷爷说道。

爷爷伸出一个食指，说：“三指的深度。你挖到了吗？”

那人说：“我女儿昨晚给我托了一个梦，说她的坟头扎了一个耙齿，扎得她痛得死去活来，翻不了身。她还说了，叫阿谁男孩子的家长不要怪她。她还没有到找替人的时候，她要到来岁的这个时候才气够找替人。以是阿谁被车撞到的男孩子不是她害的，要阿谁男孩子的父亲别把耙齿扎在她的坟头。冤有头债有主，但是别找错了。”

“你也不晓得？”我心想，我不晓得是因为碰到如许的事情少，情有可原。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也会不晓得？

爷爷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说：“好吧。我帮你。”

爷爷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大呼：“公然有个耙齿，真******狠心！我的女儿受了冤枉苦了。”那人举起手来给我和爷爷看，一把锈迹斑斑、粘了些泥土的耙齿在他的手中。他的手在悄悄颤抖。

我们轻手重脚的走出来，把门虚掩，又从阿谁一点也不人道化的楼梯走下来。我们见没有别的处所能够歇息，因而走到荒草丛生的花亭，略微擦了擦水泥做成的凳子，坐了下来。屁股一阵冰冷。

“我也要去。”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穿上衣服鞋子。

我们三人围着宅兆看了又看，没有找到耙齿。

那人也伸出一个食指，在坟顶的坑里量了量，说：“哦。还没有到三指的深度呢，这坑看起来像是已经有了这么深，用手一量却还没有呢。”

太阳还没有出来。晶莹剔透的露水悬在杂草叶的末端，坠坠的要滴下来。露水里倒映着我们三人变了形的影子。

病院的住院部是个简朴的两层楼，楼梯狭小不堪，梯级高得要尽力抬腿才气上去。梯级中间的护栏很脏，站不稳的时候都不敢抓住它来保持均衡。

我们正要分开。爷爷说：“等等，我掐个时算算。”爷爷闭上眼睛，用大拇指有规律的点点其他四个手指头，不大一会儿，爷爷展开眼睛，对那人说：“你上坟顶上看看。挖个三指深的坑，便能够看到耙齿了。”

“要说在同一个处所每年产生一次车祸，确切有些奇特。但是本年却产生了两次。以是我也不晓得能不能信。”我说，“爷爷，你如何看呢？”

那人在一处水池边洗了洗手，就带我们一起去病院。从前次我和爷爷碰到鬼官的岔口往右边的路走两三里路，就到了病院。这个病院前提不如何好，墙上的石灰剥落，窗户的铁条锈迹斑斑。病院的中间是一个小型的花亭，但是荒草丛生，花种混乱，疏于打理。

“要不，等他们醒了我们再出去？”那人把嘴巴凑到爷爷耳边问道。他的指甲间另有没洗净的泥土。

爷爷说：“你别急，渐渐讲。到底如何了？我老伴说了，你明天来找过我。但是我明天在洪家段，没能碰到你。”

爷爷说：“那就对了。”

爷爷问道：“有烟没有？”那人用小臂蹭出烟盒，抛给爷爷。

那人又挖了一会，说：“这里的土紧实些了，难挖。”

我心想，病院都破成如许了，病人住在这里能舒畅么，病人能信赖这里的大夫么？起码要派小我把脏的处所打扫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