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最后的疯狂[第3页/共3页]

会场里冷冰冰的。

马福祥成心端起茶杯，慢悠悠地用细瓷盖儿隔着浮在水面的茶叶，好久呷了一口茶水，才说：“实在，我跟湖南蛮子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辛亥前，自左宗棠以后，西北一向都是湖南人的天下。这才过了几年，湖南蛮子就杀返来了。……‘操’！真如果跟疯子军构和，我本身会出面的。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这是他最怕的事情！

“我传闻文君明天欢迎了城里几个有声望的回民。你去问问那些回民能不能和宁夏搭上线。”

但是，江大帅最想用的还是战役的体例。

除了马福祥的大侄子马鸿宾和大少爷马鸿逵给老子帮了一阵腔，干吼了几句大话，其他的人又勾下头，一个个悲观沮丧的模样，不肯吭声。

马福祥一见这景象，明白他这几句话产生了效力，催化剂一样把众军官内心埋没着的奥妙给一下子‘弄’得收缩起来了，便俄然把那张胖脸一沉，话锋猛地一转，冷声道：“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手里另有军队，脚底下另有地盘，不能跟疯子军还没‘交’手就缴枪。缴了枪，我如何向北洋‘交’代？就是投降了，不但徐先生不承诺，‘奶’‘奶’的，让疯子军也瞧不起！马占鳌也是先打了一场‘黑虎掏心’的败仗，才向左宗棠投降的，这才有了河州马家的明天。明天，把丑话说在前头，从今今后，谁也不准谈和，只许言战！‘奶’‘奶’的，我就要和疯子军战到底！头一步，先把上马关的疯子军赶出去；然后就要粉碎青铜峡公路，占据牛头山阵地，在各个军事要道挖渠放水，节节抵当；再把清真寺武装起来，给阿匐们发枪，归正把他‘奶’‘奶’的军队打光为止，不留一兵一卒！天‘门’开了，死了升天。不死，西北王就是咋们的！‘奶’‘奶’的，我马福祥要与宁夏共存亡，就是到了死的时候，也要放把火，先烧大第宅，然后把银川全城都烧光，给疯子军留下一片焦土！”

……

宋小妹倒了小半杯白兰地在咖啡里，放了点糖，搅了一阵，送到他面前，和顺地说：“快凉了，喝吧。”

别的，儿子马鸿逵多次传达北京徐树铮发来电报，三令五申，号令他死守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