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第2页/共4页]

宝座旁下缘处份属后宫妃嫔的位置，玉阶下摆布各十二条矮几，则是别离赐给皇亲陪臣和异国来上贡的使臣。

朱景煜牵唇笑了笑：“舞姿妙曼，人，更甚。”

东华殿内，以檀木作梁，殿中宝顶上悬着水晶玉璧为灯，地铺封漆实木，内嵌地龙，暖气袅袅酝满整殿。

谨慎翼翼之间，苏宓看到秦衍的右边袖袍快速向下一抻，倒是留给苏宓一个可攥的隐蔽空地。

再加上他年事已大，这些仙颜女子早已不是他所渴求的，眼下他更想看的，是秦衍尴尬。

这还是苏宓第一次见秦衍穿戴完整一套官服，公然，他穿甚么都是都雅的。

鸾轿上，明顺帝朱景煜头戴玉笄旒冠，身着玄衣龙纹纁裳，俊颜庄肃，薄唇轻抿。

一曲舞毕，吐蕃的女子退在使臣以后，吐蕃使臣朝着朱景煜揖手道：“皇上，不知对我吐蕃女子有何印象。”

正欲要开口，手袖俄然传来一阵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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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宓俄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偷偷瞥了一眼秦衍，只见他笑容浅淡，也看不出是喜好呢，还是不喜好。

“我是说你走过来的时候，太慢。”

秦衍视野及后，是苏宓落满粉色的耳根，她低垂着头，收回的声音细弱蚊蝇。

“蜜斯，您可不晓得, 我们铺子还没开张呢, 前头就热烈的很。奴婢去的时候, 好多人在瞧呢。”

苏宓应了一声，下榻走到桌边，将手炉递给冯宝，冯宝微微一愣，低头接过。

待两相坐定，最后才是皇亲外臣进殿谢恩落座，秦衍苏宓便是在此列。

张怀安是用心刺激秦衍，毕竟他是个宦臣，有没有妻妾，也没甚么大用。他若推拒，多数是以寺人的身份，如果不推，那更好，多带几个女子归去，让他多点事做，少搅乱朝纲。

能受邀进宫宴的，多数是如张怀安普通的朝廷老臣，哪有像秦衍这般冠年男人，兼得身姿昳丽的。

有了这微微支撑，苏宓以后走的平顺了很多，与秦衍垂垂齐平。当然，她也不会发明，秦衍逐步缓下来的步子，和唇畔如有似无的弧度...

朱景煜温润带笑，朝着下首，“本日贺岁，朕便祝，朕的天下，江山永固！”

“开席吧。”

一年快至尾的一日，天子封玺，百官休沐。

她们环抱成圈，乐工奏曲紧跟着一变，曲调一下子就明快起来。

但是，苏宓微微拢眉，“冯宝，这色彩会不会过分艳了。”

“这个啊，”冯宝笑呵呵地边走边转头道，“奴婢得了督主的命，正要给夫人呢。”

只见他朝着朱景煜扬声道：“陛下恩情，老臣已是暮年，消受不起美人恩啊，臣看此处妻妾起码的，当是厂督，不如就由厂督多带几个归去吧。”

那玉辂轿撵从螭陛的云龙浮雕上被稳稳地抬着提上玉阶，所经之处，百官膜拜，鸣钟击磬，乐声响彻不断。

贺岁皇宴也一并定在了那日的申时，彼时后宫嫔妃，钦定的皇亲大臣，乃至是异国而来的番邦使臣，皆可成为座上宾，以秦衍的身份，当然也在此中。

先帝子嗣缘浅，只要两个儿子，便是皇上和祁王，不过这类事与苏宓无关，秦衍不感觉有需求去提。

朱景煜垂眼，掩下一丝不耐，继而笑道：“好，朕选那领舞，至于其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赐给朕的臣下吧。”

因而，她摸干脆地拉拽上秦衍的袖摆，见秦衍没有反应，苏宓心定下来，便又拽多了几寸。

时候如白驹过隙，很快便到了腊月二十六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