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吗[第1页/共2页]
站在厨房外的杜阿福真感觉别扭,咳嗽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徐惠然天然不懂,放下了茶盏,目光垂了下来,纤细的手指在茶盏边转着。
杜阿福明天就想找陆璟问种地的事了。可陆璟没找到,只能明天了。
“去拿来。”
他如何能喝人家的残茶?可他已经喝了。
天赋亮,徐惠然还跟着刘玉秀、杨如春在厨房里筹办一家的早餐,杜阿福就来找她了。
陆璟喝了口茶。茶是陆家的,不会是好茶,能喝就成。他也就不评了。
陆璟看着已经关上的书房门,目光垂了下来。他不是个冒然行动的人,家里的事看得清楚,只是在他没有强大前,他是不会做太多行动的。
徐惠然的眼睛往书案上一瞅,公然有《齐民要术》、《王祯农书》:“以是五郞也只是纸上谈兵了。”
吃过了早餐,徐惠然去后院找杜阿福了。
徐惠然站到了陆璟边上。她只能这么站。
“我不想喝,怕夜里睡不着。”徐惠然拿起了茶叶罐,在茶壶倒好了茶叶,再加上盖。
“本来不懂,这几日倒是看了些书。”
徐惠然把托盘放到一边,在书案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拿起了另一只茶盏:“我爹这些上面目光一贯不错。”
陆璟的目光垂了下来。陆家本来给徐惠然的聘礼是二十亩地,为了陆璜娶陈冬梅,不但把二十亩减为六亩,还把合适种稻的水田换成了山田。
喝就喝了吧。
陆璟盯动手里的茶盏,这是徐惠然刚才喝过的那盏茶。
徐惠然放下了手里茶叶罐,出了书房,回了她的卧房,也是她和陆璟的新房。
来岁的米价会贱,而丝价会高,这是徐惠然重活一世才得来的先机。
窗户里透出去的月光洒在茶盏上,散着淡淡如梦如幻般月红色的亮光,温和的让人不肯拿起。
“你懂种地吗?”陆璟放下了茶盏。
陆璟这点好,新婚夜来过一次后再没来了。
宿世,徐惠然是跟陆璟对饮过,这世就有点不想了。
陆璟拿起茶盏,打量着:“料精式雅,质厚难冷,洁白如玉,可试茶色。岳父的目光公然不错。”
杜阿福没看徐惠然,盯着陆璟的那双圆头鞋上:“五少爷,我得看过地才好晓得要甚么。不过普通的耕具得要,另有五少爷,你筹算种甚么。”
陆璟定定看着她,明显对徐惠然的这句调侃没有理睬。
茶壶里的茶都喝光了。陆璟仍旧感觉唇齿里的那股淡香还在。想在泡一壶,热水壶里的水也凉了。
蚕姐却奉告杜阿福,这地是五奶奶的,得问五奶奶。这让杜阿福真感觉别扭。这类事当然应当跟男人谈,跟一个女人能谈甚么。
陆璟走回书案这里,目光一瞥,看到了徐惠然的茶盏,盏里另有点茶底。他拿了起来,把那点茶底喝了。
陆璟站了起来,拿着他的茶盏走到圆桌那,倒满了,喝了一大口。感觉不敷,又喝了一大口。
“六亩山田,也种不了甚么吧。种些桑就算了。”徐惠然站了起来。
“为甚么?”陆璟的眼神动了动,“全种桑,万一丝价贱了,不是全赔了?”
不远处郑妈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往这瞅呢。郑妈但是老陆蔡氏的眼睛,这边有甚么,郑妈转头全会跟老陆蔡氏说的。
这几句一说完,杜阿福就几近是跑得走了。
“我筹算种桑树。”徐惠然把筹算提早说了出来。
茶盏沿那另有极淡的徐惠然极淡的唇印。他的唇印盖在一边。陆璟的心跳了跳,像做了件不该做的事,把茶盏放了下来。
杨如春瞧着杜阿福:“五弟妹,五弟不会给你找了个痨病鬼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