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桃花笺冷郎写轻狂[第2页/共4页]
敬安咬了咬唇,踌躇半晌终究说道:“大哥,为何我感觉你……对月儿格外分歧,昔日我胡作非为,叫了那么多人回家,你也只是怒斥我一顿罢了,从未曾干与,但是此次……”
此一页的段落中间,写了几个字,笔迹轩挺,虽小,却字字清楚,挺拔端方。月娥扫了一眼,见写得倒是批语,说道:依我看,宁公不及楼公多矣,若论真名流,自风骚,楼先生自是第一。
月娥定睛看去,见上面写的是:自上度隔帘相看,已逾半月,实不能忘,念及佳期必至,才稍稍心安,想我自夸清净,却也不免如此,实在好笑,不幸,可叹,彻夜月下,行至幽僻之处,不由忆开初度相见,卿于梅下,素衣影单,白梅如雪,才子更娇依胜花……虽有斐君子,如琢如磨,怎及得他求之不得,展转反侧,唉,浮滑了……
敬安将月娥放下,教她靠在床头上,便抬手,轻撩裙裾,月娥见状,便将敬安的手按住,望着他说道:“侯爷。”她的手极柔且暖,覆在他的手上,暖融融的,敬安望着她,说道:“别怕,只是看一看。”
敬安手向上提着裙裾,一寸一寸看畴昔,一向超出膝头,再向上,将近了大腿根,月娥已将头扭过一边去,不看这里。
是夜,东炎一人独坐书房,面前一本书,自翻开便未曾动过,过了好久,内里人来讲道:“二公子来见。”东炎昂首,说道:“叫他出去。”
月娥别过脸,说道:“侯爷你又忘了你起的誓?”
血便吃紧而出,五指连心,这份痛叫人分外复苏,东炎转头看着那人,咬了咬牙,便将带血手指放到她的嘴边上去。
面前是无边暗夜,东炎自床上挺身坐起,大口喘气,额头满是盗汗,东炎回想梦境,一时痛不欲生。
私底下,东炎忽地巴望另一番分歧的境遇――那色相之门忽开,大天魔女歌舞缭绕,出门驱逐高朋,腰肢如蛇,媚眼如丝,纤腰玉臂,酥胸肥臀,摆布蹭磨,迎他到临。贰心神恍忽进入,见榻上是她,娇躯半露,叫道:“东炎,你来。”
月娥看了半晌,便转头去见书籍上那中间题字,却见笔迹清楚是一模一样,天然也是出自东炎的手笔无疑。
月娥看的一头雾水,待见这页,却见是记录一个叫“宁公”的前辈名流,她不由地哑然,心想本来东炎面上看来冷若冰霜,竟然是个内有乾坤之人,只不晓得那“伯公”又是何人,竟能叫他如此推许。也喜幸亏册页上涂涂写写,表达贰言,何况还写甚么“真名流,自风骚”之类,却像是敬安那样恶劣性子才有的不羁口气,同东炎神采甚少、一本端庄的模样非常相异,倒是风趣。
不一刻,敬安进门,施礼说道:“大哥。”东炎点头,敬安坐了,东炎问道:“来找我有事?”敬安说道:“我是来相谢大哥,本日倘若不是大哥,我同月儿怕是凶多吉少。”东炎淡淡说道:“也是偶合,我先前在大理寺之时,查过封存卷宗,才晓得这类东西……只不过,你可晓得这物从何而来?”
敬安大失所望,说道:“我看渗血了。”月娥说道:“不相干,都好的差未几了。别乱找由头来欺负我。”
东炎目不能看,耳不能听,只用力抱着她,不叫她出来祸害人间,一边垂眸瞥见她搁在床上的那只簪子,便仓猝单臂伸出,握了起来,想了想,便也在本身的手指头上用力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