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本闲凉人[第1页/共2页]
“公允?”平阳侯狠狠一摔手中的奏折:“赵氏,你我本可相安无事,可你屡掀风波,还怪我有失公道?。”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哑忍肝火:“给我出去。”
凌瑶急着表态,用膝盖在地上挪了几步,抓着赵姨娘的裙角:“只要在太前面前一舞成名,还怕吴真这类变数吗?”
凌瑶不甘心肠点头:“娘和爹好歹也是伉俪,一日伉俪百日恩,只要娘去求,就不怕爹不会心软。”
这本来是《秋水》一文的一句,讲的是事物各有所长,各自适应世事生长,不该有贵贱的辨别。但被凌珏援引于此,可见御林军也好,乃至北胜返来的苏家一门也好,各司其职当然可保江山社稷,可何如轻易大权旁落,终不是滴水不漏之局。帝王生来多疑,陛下现在想构造一支直属于他的暗卫也是合情公道。
而凌瑶一改昔日的放肆,跪在地上,鼻腔里收回抽抽搭搭的抽泣声:“也,也不能全怪我,谁能想到吴真来了这么一出?”
“珏儿,你这一屋子的书。”平阳侯都不美意义问出口:“怎的没有那些……”
赵姨娘偏过甚去,掩住神采中的落寞:“我们母女下半辈子的运气可就拴在你身上了。”侯爷待她的情义有几两重,她的内心实在跟个明镜似的。要不是当年用了些手腕,她就是削尖了脑袋也嫁不到侯府来。
赵姨娘低头前后脚根进了书房内里,不敢落座,还是直挺挺地站着,奉迎的笑容看上去总改不了奉承的味道:“吴真那小子就是一个不懂礼的后辈,可瑶儿如何能为了如许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坏了她的大好出息呢?”
赵姨娘顿时眉毛一竖,方才贤能的模样不见半点踪迹:“侯爷不感觉这么做非常公允吗?”
“瑶儿发财了,娘在府里的职位天然也会水涨船高。”赵姨娘念念不忘凌瑶的话,当即心一横,筹办使出杀手锏。
赵姨娘摆摆手:“你忙去吧。”间隔亥时,摆布不过相隔半个时候。打铁要趁热,赵姨娘怎肯拖到第二日去,便遣散了跟来的丫环,单独守在书房的内里。见面少不得要一哭二闹三吊颈,不能让下人看了笑话去。
平阳侯双手撑在桌上,目光决计扫过凌珏放下的书册,装裱得非常新奇的册子上花花绿绿的封皮激烈刺激着视觉,定睛一看,恰是《奇志怪谈录》。他只感觉太阳穴猛地突突跳了好几下,看珏儿一本端庄的模样,还觉得这是本《庄子》,不成想是本闲书。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却还不检点,真要气死你娘这把老骨头,你才高兴吗?”火气烧得赵姨娘满脸通红,她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不断地数落着跪在地上的凌瑶。
“既然来了,何不派人通传一声?”不过意味性地扣问客气罢了。
平阳侯靠在椅背上,翻着桌上拟好的奏折,自知他比不得深宅大院的女人,好歹只要那么些芝麻大小的事要忙,朝政甚么的已经够多了,回了家还不得安逸:“太后近前,瑶儿还在风口浪尖,就不必去了。”
凌珏的书房里,“气若幽兰”四个字一气呵成,挂在乌黑的墙壁上和书架上的诗词歌赋相得益彰。这是当今圣上的亲笔,御赐给凌珏的,凌珏本身也非常喜好这类挥毫跃然于纸上的大气,便找人特地经心装裱挂了起来。
“谁能想到?”赵姨娘冷哼一声:“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如何,每个事都是你的绊脚石?”
“看来,暗卫一事,陛下只说与你听了。”平阳侯如有所思地点头。
“陛下可贵如此信赖你,可你也要晓得伴君如伴虎的事理。”平阳侯起家欲分开,有些话多次欲言又止,想来想去,还是点到即止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