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府尊的心思[第2页/共4页]

简宁裣衽施礼，“这般我便是不怕了。”

精美小巧，布局精美，每一处都是画，每一处都是典故，常州的园林虽小却有容乃大，令人流连忘返。

“如此盛赞云舒如何敢当？夫人就莫要讽刺我了。”

“这一来一去太费事了，怎能让刘公公如此操心？”

可惜了，可又怪谁呢？望着下轿的钱姨娘，师爷冷静替她上跟蜡，钱姨娘，您啊，自求多福吧！

吕德胜摆手，“李东阳都能忍，我如何不能忍？再者这世上的事又不消我等亲身脱手，只需放出饵，等鱼中计便是。”

他的声音渐阴沉，“别的另有通判等一百八十八人，只因这些人不肯归附他刘瑾，便遭此了局……”

“无妨。”

“噗！”

想到竟要靠一女子来搏天子欢心，吕德胜便觉本身的心机沉甸甸的，过了好久，他才低低道：“我已派人细细探听过百小生的家世，她无外戚可依托，且父亲乃是生员，熟读四书五经，好歹也算是我辈中人，如果能有幸入宫，博得帝宠，没准也是一助力。”

“不生不灭，不历尽甘苦如何成绩元曲四大师的白朴？”

他望向巷子深处的娑罗树，目光幽幽，沉默半晌又道：“巡抚宁夏佥都御史刘宪、陕西巡抚右副都御史杨一清这等高官都未能幸免，皆被罚米例。重者五百石，轻者三百石，一半官员致仕，就连那死了的刘宪也没放过，仍旧罚了五百石粮。而前不久，王鉴之都被赶出了朝廷，至于杨一清，被罚了粮便是向朝廷上书回家思过，朝廷竟同意了！那但是杨一清啊！”

不说简宁，再说那府尊吕德胜，现在官轿已到了娑婆巷，他令人停了仪仗，本身下得轿来，道：“这娑婆巷的娑婆树乃是常州一景，常日公事富强也未曾细瞧，本日有机遇，正都雅看。”

简宁笑着道：“兰谷先生（注1）虽是才情卓著，可却运气盘曲，哪如春日的繁花似锦？他的诗词是将春夏秋冬的悲惨都道尽了。”

吴林娘咯咯直笑，“你还不晓得？当得知你是女子，这城里的夫人令媛们都疯了，都以你为傲。那些男儿目光多么高，就是那士大夫们，嘴上说着话本低俗，可暗里里倒是将你的书翻来倒去地看，传闻你要办书会，为了争夺这一席之地差点将脑浆子都打出来，这门道都走到妾身这儿来了。我不管，你可得给我签个名，妾身这些日子差点愁死。”

说着便是看向远处假山，笑着道：“夫人也是我们女子的高傲。传闻夫人运气盘曲，现在倒是购置下这大师业，当为女子榜样。”

吕德胜一笑，笑容意味深长，“你说刘瑾为何能这般放肆？李东阳乃是先帝跟前白叟了，在他跟前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你道是为何？”

“呵……”

师爷啐了一口，“门生听闻现在处所官员入京都得交纳贡献，世人因惊骇刘瑾权势，纷繁行纳避祸，每省多至二万余两。又因路途照顾不便，而贷钱京师富豪之家，待回任以后再搜刮了偿。现在朝堂清正之人纷繁拜别，今后这阉货怕是更放肆了。”

这话题有些沉重，二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面前的女子乃是韵园的仆人，本年二十五，却已守寡七年。当年她的夫君在一场时疫里丢了性命，可谓惨痛。

想到这些，便觉头皮有些发麻，摸索着问道：“姐姐可知老父母大人爱好如何？”

一行人步行在前，门下师爷便是问道：“府尊，不过一介女流，就算能写得几本新奇话本，又如何能劳动您大费周章？再短长，不也是一女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