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关到[第3页/共4页]

这倒也是，天生那些巧舌如簧的士子碰到了交战疆场的将军，便会感觉一身才学无处可施，因为对方底子就不信本身那一套，鸡同鸭讲如何能说得清。这也是所谓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的事理。

“诺。”景监应了一声，便又迈着碎步退了出去。

对于嬴渠梁和嬴虔这些老秦人来讲，雍城固然已经不是秦国都城，但是在他们看来，嬴氏一族宗庙都在那里，并且也是老秦人起家的处所，不是都城胜似都城，以是嬴渠梁凡是提及雍城，便都说的是雍都。

屋内的火炉里，炭火正红，一阵阵热气从内里传出来，将整座偏殿烘得暖洋洋的，让本来寒意袭人的屋子变得有些春意盎然的感受。

“二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不过政事庞大，你大哥我可不掺杂这个。”嬴虔面色潮红，瞥了嬴渠梁一眼，俄然开口道，“只不过昨日那宋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我大秦兵士也可如那劳什子的魏武卒普通，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练习这些兔崽子的。”

“也对，大哥经验得是。”嬴渠梁一拍额头，笑着说道。

“置喙个鸟！”嬴虔朝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愤然道，“这些个老匹夫，这也反对，那也反对。连我这个粗人也晓得，这个世道，穷则变，变则强。如果我大秦稳定法，只怕被魏狗打到了家门口来，届时这些文臣们便立即转头朝别人摇尾乞怜。何况那魏狗若不是出了个李悝主持变法，他能夺得下河西么？”

只见白光一闪，嬴渠梁竟是愤然斩上面前的计划一角，神采慨然，朗声说道：“天赐先生于秦，乃我大秦之福。我等生为老秦子孙，自当图强雪耻！变法强秦，势在必行，如有用心叵测，企图禁止变法者，当如此案！”

“秦公明鉴，如果他日敌国大兵压境，座下群臣或可改弦更张、另投他国，但是余下的嬴氏一脉如何有脸孔回转雍城，祭奠宗庙中的列祖列宗！”宋涛瞥了眼还是端坐着的嬴渠梁，面不改色的长身施礼，嘴里倒是说出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来。

“先生辛苦了，来人，给先生倒一碗酒，暖暖身子。”嬴渠梁看了眼宋涛额发上的冰屑，朝身后的酒保开口道。

铿然一声，长剑出鞘。但见嬴渠梁手执那柄穆公剑，昂昂而立，群臣无不怔怔的望着国君，不知他所为为何。

“对了，前两日那车英来对我说，说是想回你部下做事。”两兄弟本来是说的都是些闲话，不过说着说着便要往政事上挨近。

“大哥莫急，我大秦现在首要要做的就是疗摄生息。”嬴渠梁也是随秦献公上过疆场的，对于河西之失，亦有切肤之痛，不过现在他身为国君看的天然要长远一些，“并且变法期近，此中一项必定是熬炼新军，待到新军一成，还怕收不回河西之地么？”

“哎呀，我不管，归正他这么说了，我也信了，他如果练不出好兵来，那我非拿剑将这小子撵回大梁去。”嬴虔连连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先生昨日所言，寡人思虑好久，深觉得然。”嬴渠梁面色寂然，缓缓开口说道，“我大秦坐拥泾渭两水，关中川道，更兼崤函之固，群众尚武厚重，有此四利却凋敝贫苦，积弱久矣。寡人每思虑及此便痛心疾首，早已故意变法图强，但是朝臣中阻力颇多，先生昨日激辩群臣，撤销诸人变法顾虑，当受嬴渠梁一拜。”(未完待续。)